於朱濤和張偉都開始有些麻木,但作為遠在武昌的清庭兵馬大元帥豐紳殷德自從一個月來到這裡後就一直沒有消停過,不是入川準備不足,就是南下分兵更糟糕。至於他在這一個月時間內也只是集中了8萬八旗和15萬人的綠營加團練的兵力。看著春節一天天的臨近,豐紳殷德就如熱鍋上的螞蟻煩躁不安。對於自己父親給自己爭取的這個差事,豐紳殷德也知道來之不易,甚至沒有第二次機會。如果自己沒有把握住這次機會,等嘉慶上臺,脖子上架刀子只不過是遲早的事情。如果自己能夠把握好這次機會,把那些南洋人都趕回老家去,到時候即使嘉慶上臺,想對自己動刀子,也得看看自己手中的兵答不答應。可現在,第二種可能變得越來越渺茫。
“畢沅,我叫你給我徵召十萬綠營的事情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豐紳殷德越想越氣,對剛剛叫進自己書房的湖廣總督畢沅也毫不客氣。
“元帥,南洋國已經攻佔了整個西南,就是在湖南,他們在昨天前攻佔了西部的鳳凰廳和西南的靖州和永州府,東部的衡州府也汲汲可危。皇上給我們的七省兵馬我們現在只剩下了一個湖北和半個湖南,現在我們手中能有這點兵馬已經盡卑職最大的努力了”,畢沅帶著哭腔委屈的說。雖然畢沅是堂堂的湖廣總督,但對於目前還是清庭最大紅人的和紳的兒子豐紳殷德,畢沅除了委曲求全,不能說半個不子,況且,他還是太上皇親點的兵馬大元帥。
“按照你這麼說,我們就在這裡坐以待斃!好!就算我們現在只有了湖北和湖南,但據我所知,這兩省的人口加起來,有幾千萬,難道還徵召不到十萬綠營”!豐紳殷德氣呼呼的站起來說。
面對豐紳殷德的想當然,畢沅內心一陣苦笑。但就目前的局勢來說,他也豁出去了,如果到現在豐紳殷德還不知道真相,那麼丟掉兩省只是遲早的事情,弄不好,自己還會成為豐紳殷德的犧牲品。“元帥有所不知,兩省的人口是不少,不過這是戰爭開始以前,但是現在。除了象武昌這樣的城市能夠找到幾個人外,整個湖北的人口不會超過五百萬,其他人都逃難去了,沒走的都是些老弱婦兒,湖南的情況只會比這個更糟糕。目前,我們能夠徵召到23萬大軍已經是很不容易了。而且,就目前的形式看,南洋的軍隊已經開始攻佔湖南、江西和安徽,以我們這點兵力想分兵把守,已經不再可能。所以,我建議元帥儘快向皇上請示。就說目前我軍兵力太少,各地亂民造反,請求皇上把整個黃河以南都畫到大元帥的名下,並請求皇上同意我軍放棄長江以南各省。這樣的話,一方面我們可以爭取更多的時間備戰,另一方面,我們可以依靠長江天險阻止敵人”。畢沅不想自己儘快成為犧牲品,他想把自己絆在豐紳殷德的戰車上,並儘可能的從朝廷那邊獲得支援,這樣至少可以拖延朝廷犧牲自己的時間。
“按照你這麼說,我們就不派兵去湖南了”?聽畢沅這麼一分析,豐紳殷德的態度也軟了很多。
“不能去了,根據我們獲得的情報,進攻湖南的南洋軍至少超過十萬人,並且裝備精良,我們去湖南只不過是送死,還不如防守好長江一線,為大元帥和朝廷爭取更多的時間進行戰爭準備。這樣,這一戰我們才有勝利的希望,畢竟南洋只是一小國耳,他們拖不起”,雖然畢沅對戰局比較清楚,但在他的心中天朝上國的思想卻根深蒂固。
一個時辰後,豐紳殷德寫了一封信,連夜派八百加急送到自己父親和紳的手中。一個星期後,清庭恩准了豐紳殷德的請求,但在撤到長江以北一事上,乾隆和嘉慶都不想白白放棄江寧和蘇州,畢竟那裡是清庭重要的稅收和糧食來源地,打戰其實就是打錢。但此時,北伐大軍已經攻佔了湖南大部和江西浙江全部,和蘇州齊名的人間天堂杭州也歸入第二集團軍的名下。五天後,被乾隆一直告戒不可丟失的江寧和蘇州也被第二集團軍順利解放,自此,長江以南除了武昌外,已經被全部解放。這種進攻速度,大大超過朱濤的預期,至於朱濤不得不在一天內連續兩次下達命令,告戒第一和第二集團軍切不可產生輕敵思想,並明確告訴他們,這是清庭不抵抗的結果,而清庭這樣做的意圖很明顯,就是把希望放在長江天險上,惡戰就在後頭!
1799年1月27日,對於所有中國人來說,都是重要的一天,這一天是中國人的傳統節日,春節。不管是遠在天京和北京大城市的人們,還是在鄉野山村,人們都在這一天忘記了戰爭,買鞭炮,置年貨,過個熱鬧難,同時也希望來年有個好收成,有個安慰日子過。可就在這一天,位於湖北西北部的鄖西縣城忽然熱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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