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她也沒什麼資格去教訓他,讓他戒菸,去交幾個朋友,找個妹子談戀愛什麼的。
不過承太郎確實如她想過的那般變成了個超級大帥哥,具體描述一下的話,大概是外貌90的水平,所以即便是永遠沒笑容,也格外的吸引女孩子們的注意,看來不必擔心他以後娶不到老婆的問題。
“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別操心那麼多,人家早就忘了你是誰了。”
安妮有點心酸的自我安慰,雖然當年確實是她刻意疏遠了承太郎,不想跟他扯上太深的關係,可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孩子一步一步的走上不良之路,還是無比的難受。為了發洩這股鬱悶,在到達日本的第六天,確定了暫時沒有什麼危險,而且監聽裝置都好好的,可以隨時傳回時事資料,安妮看著外面下雨了,天空陰沉沉沒有太陽,就打傘去了附近的一個爵士樂酒吧,打算喝幾杯消磨消磨時光。
這個爵士樂酒吧還是她出門買東西的時候無意發現的,喝酒倒不算什麼,反正安妮也喝不出味道,老闆對爵士樂的品味非常不錯,店裡有不少已經絕版買不到的老唱片,氣氛營造得很好,安妮單純就想去欣賞欣賞音樂罷了。
因為下雨,所以酒吧裡客人非常的少,老式留聲機裡放著一首慵懶的曲調,女歌手用沙啞的聲音唱著愛情。老闆是個留著大鬍子的中年男人,叼著煙坐在吧檯裡,漫不經心的擦著酒杯。見到安妮收傘進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喝點什麼?”
他用還蠻標準的英語問。
“威士忌加冰。”
安妮用標準的日語回答,分神還得注意著耳機裡傳回的監聽聲,不過貌似現在平安無事,荷莉正在睡午覺,承太郎也在課堂上趴著呼呼大睡,這母子二人倒是心有靈犀。
老闆也沒廢話,直接拿出杯子加冰倒酒,遞給安妮。安妮道了謝,找了個靠窗的桌子坐下,欣賞著外面的雨景。原本應該是個靜謐悠閒的下午,但她背後那桌坐著的兩個男人卻在用不小的聲音談話,其中一個更是肆無忌憚的高談闊論。
安妮聽了一會兒,發現這個男人正在瘋狂辱罵福爾摩斯,說他是個吸/毒又愛騙人的傢伙,安妮聽得心頭火大正想反唇相譏,他又忽然話鋒一轉,批判起了上個世紀和福爾摩斯齊名的偵探阿爾薩斯·米奈希爾。
安妮:“……”
“不要說我沒有根據的胡說八道,我可是仔細研究過他的平生才做出這樣的結論,如果說福爾摩斯是個騙子,那麼這位阿爾薩斯·米奈希爾先生更是連騙子都比不上。他被一群人吹成是名偵探,可是抓到的幾乎全是都當時的通緝犯和逃亡犯,與其說是個偵探,形容成警犬更恰當吧。偵探就該從一大堆線索裡抽絲剝繭尋找出唯一的真相,根本不是在下水道和滿是泥濘的小巷子和犯人扭打成一團,再把他們送去蘇格蘭場領賞錢。哈,他有什麼資格和福爾摩斯相提並論,他給福爾摩斯提鞋都不配!”
坐在他對面的男人小聲的勸道:“這是公眾場合,小聲點好吧,御手洗君,會給人添麻煩的。”
被稱作御手洗的男人卻毫不在意,依舊扯著嗓門道:“我是說實話,換誰來都這麼說,阿爾薩斯·米奈希爾就是個卑鄙小人,欺世盜名的騙子。”
安妮聽得心頭火大,當然,她自己也知道確實不能和福爾摩斯相比,可當年又不是她自己吹噓炒作出來的名聲,實打實的倫敦活雷鋒,幫著蘇格蘭場解決了很多懸案大案。就連現在,她明面上的身份還是阿爾薩斯·米奈希爾的曾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