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厲南鋮低頭看著還在熟睡中的厲小天，眸底劃過一絲心疼，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如果病情能有好轉的話，以後就不必天天打針了。”
可惜，厲小天的病總是反反覆覆的，即便是有點好轉，也很難穩定下來。
顧小念猶豫了又猶豫，還是沒忍住：“天天他……到底得了什麼病？”
聽起來，很嚴重的樣子。
但平時看著小傢伙除了氣色差一點，其他方面也沒什麼問題啊。
顧小念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
因為她剛問完，厲南鋮的臉色就變了。
他的眼神忽然一下就冷了下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冰冷，整個人都變得冷冰冰的。
冷到讓她有點發怵。
趁著他還沒有出聲前，她忙著添了一句：“如果不方便說，就當我什麼也沒問。”
片刻的沉默後。
他淡聲道：“也沒什麼不方便的，等以後有了合適的機會再告訴你。”
大概是意識到了她的害怕，厲南鋮身上的寒氣收斂了不少，又恢復到了正常的狀態，不再像剛才那麼冷冰冰的了。
這麼說，那就是不方便了。
顧小念咬了下唇角，覺得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就因為厲南鋮對她的態度好了一點，她就有點忘乎所以了。
不管是他，還是厲小天，都只會是她生命中的過客而已，她的主要任務就是在這一年裡陪伴著厲小天。
僅此而已。
至於其他的，不是她該操心的。
“嗯，我知道了。”她垂下眼眸，點了點頭，語氣不覺間疏離了不少。
厲南鋮感覺到了她的變化，眉頭微微蹙起。
嘴唇動了動，想說點什麼，但最後卻還是什麼都沒說。
他將厲小天叫醒：“天天，醒醒，吃藥了。”
厲小天睡的正香，被他吵醒，小脾氣就爆發出來了，一改平日的可愛呆萌形象，衝著他爹吼道：“爹地，你好討厭，不要吵我，我要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