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米亦竹,米亦男隨即返回殿內,與其被宮主召喚,還不如自己主動一點。 果然,宮主還在殿內飲酒。 請殿外的童子入內稟告,很快,那名童子出來,彎腰請米亦男進去。 低頭彎腰,米亦男進殿後在中央跪下。 “這副模樣,想必是知道錯在何處!”宮主的聲音響起,沒有讓他起身。 “剛才在大殿之中,當著客人的面,弟子失態了!”米亦男說完後,把頭抵在冰冷的地板上。 一句客人,讓宮主眼內的寒意稍退。 “兄弟連心,倒也情有可原!”宮主反而替米亦男開脫起來。 不過米亦男聽後心裡一寒,後背開始冒出了冷汗。 “他是孤城的盛興公,地位尊崇,弟子高攀不上,也無意高攀!”米亦男說得十分緩慢,語氣也極為誠懇。 “既然如此,為何還會失態?”宮主早已成精,哪有那麼容易相信。 “盛興公與我畢竟從小一起長大,剛剛聽聞,說不遺憾,有違常理。而且他又深得父母的喜愛,將來——恐怕——恐怕父母難免會陷入哀痛。”米亦男的語氣愈發誠懇。 宮主靜靜地看著他的頭頂,良久,吩咐他起身回話。 米亦男又磕了個頭,這才規規矩矩的起身,彎腰低頭。 “如果有一天,需要你在寒玉宮和孤城之間做出抉擇,你要如何面對?” 剛剛的,都只能算是開胃菜,這個問題,才最為致命。 米亦男壯起膽子,慢慢抬頭,看向宮主。 眼中全是疑惑! “嗯?”宮主的眼神頗有些玩味。 “弟子不解。”米亦男又垂下了腦袋。 “不知為何,很久以前,孤城就開始防範我寒玉宮,只不過痕跡不太明顯。這幾年,從馮志武開始,再到城西的真仙宮,包括正在修建的道路,每一樁,無不指向寒玉宮。萬一,將來寒玉宮被逼無奈之下,奮起抵抗,你,必須得做出選擇。”宮主的表情依舊是古井無波,語氣中也辨不出喜怒。 這一次,米亦男沉默了許久,然後緩緩抬頭,堅定的說站在宮主這邊。 既不是寒玉宮,也不是孤城,宮主對米亦男的答案有些意外。 “沒有宮主,就沒有米亦男的今日,無論其他人如何看我,不管宮主在哪,弟子必定會站在宮主的身後。”米亦男說完後再次跪了下去。 把頭埋下,等待著最後的裁決。 過了許久,宮主緩緩起身,然後走下臺階,彎腰將米亦男扶起。 拍拍他的肩膀,宮主什麼也沒有說,獨自走出了大殿。 總算是過關了! 米亦竹雖然替米亦男擔憂,可是他也相信以兄長的智慧,應該是有驚無險。 他回到孤城後,先是去了趟城主府,同城主交談半日後,才餓著肚皮返回盛興府。 吩咐懷山親自去城東請回老乞丐,然後帶著劉忠上了小樓。 懷山雖然不在身邊,可他的徒弟還在後院,不需要吩咐,沒過一會,小樓就布上了一桌席面。 “感覺如何?”米亦竹讓劉忠坐下,一起用飯。 “恐懼!已經好多年沒這種感覺了。”劉忠半個屁股落座,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我也是!”在劉忠面前,米亦竹毫不掩飾。 “似乎感覺他能看穿我的一切,不止是武功,還有我所有的想法,或者是隱藏在深處的秘密。” “等老祖宗來了,好好問問他,這麼恐怖的傢伙,我們要如何抵抗?”米亦竹說完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抵抗?”劉忠的表情有些怪異。 “不抵抗,難道坐以待斃?”米亦竹反問一句。 劉忠立刻拍起了馬屁,說自己此刻是生不起半點抵抗的心思。 “我也是沒辦法,要保護的人太多,只得硬著頭皮上。”米亦竹苦笑著搖了搖頭。 “一位金仙,十幾位一段,再加上上百的二段,寒玉宮的確有底氣覬覦著孤城!” 劉忠看來是真的被嚇破了膽。 “老劉!”米亦竹看向劉忠。 “奴婢在!”劉忠突然回過神來,在座位上欠了欠身。 “說一說我們的優勢。” “啊?”劉忠沒明白米亦竹的意思。 “同寒玉宮相比,我們有哪些優勢?” 私下裡,米亦竹拿劉忠當朋友對待,對他還是很有耐心的。 “優勢?”劉忠慢慢皺起了眉頭。 “舉個例子,我們有十萬百姓,還有幾萬流民。” 劉忠明白過來,聰明的腦袋立刻運轉起來。 “我們的財力比寒玉宮雄厚。” “寒玉宮雖然佔據地利,可我們的城牆高大堅固。” “我們還有數千精銳!” ———— 劉忠每說出一項,米亦竹就重重地點一下頭。 漸漸的,劉忠的語氣也慢慢的變得自信起來。 就在二人互相激勵之時,一個刻薄的聲音從樓下傳來:“你倆這種行為,還真是可憐!” 劉忠聽後有些尷尬的閉嘴,米亦竹則不滿的衝樓梯口翻了個白眼。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