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是客廳的那三個人,剛才聽楚連長說,這三個人是田家的,其中一個年級較大的,應該是田鶴鳴那一輩的人,還有兩個應該是田鶴鳴下一輩的人。
說話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這人長得清俊儒雅,雖然年紀大了,可是氣質卻更有些超然的味道。
貝思甜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三人,見他的樣子似是有些熟悉,仔細一想,好像和田俊的容貌有些相似。
雖然只見過田俊一面,不過田俊長得高大帥氣,並不是那種仍在人堆裡找不到的人,自然會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田青輝看著屋裡的小女兵直皺眉頭,他剛才看到這小女兵是跟著那位老首長進來的,既然是那老首長的人,應該不會有問題才對,可是他卻看到這小女兵正圍著周必武轉,這才讓他警惕起來。
“各位大夫好!”貝思甜微微一笑,“我是老首長的勤務兵,也是個衛生員。”
三人恍然,原來是個衛生員,哪一行沒有職業病,這小女兵既然是個衛生員,自然會對周必武感到好奇。
“出來吧,你們首長要是知道你這麼大膽,肯定會責怪你的。”田青輝說道。
這個房間不留人,但是頭頂上光是攝像頭就有七八個,真正的做到了無死角。
貝思甜訕笑了一下,跟著他們出去了。
“隨便坐吧。”田青輝說道。
田青輝是田家的長子,也是深得田鶴鳴傳承的人,另外一個是田青耀,是田家第五子,說起來,一個是大舅,一個是五舅。
另外一個年紀大的,是田鶴鳴的堂弟,在用藥上極為拿手。
“小姑娘是學護理的?”田青輝笑著問道。
“學過一些。”貝思甜回應,她倒是沒有說謊,哪個玄醫不會護理,只不過有些自持身份的,都讓藥童或是徒弟來護理。
田青耀眼睛轉了轉,問道:“那位老首長是什麼人?”
貝思甜看了他眼,露出警惕的神色,“老首長就是老首長,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田青耀見貝思甜緊張的樣子,頓時失笑,他不過是好奇隨口一問而已,要是不能說,他還能逼迫她不成。
“別緊張,不說就不說。”田青耀笑道。
田鶴真可沒有這些年輕人的心態,還有心情和小丫頭說笑,他嘆了口氣說道:“用人參吊著也不是辦法,你們父親有沒有什麼打算?”
說起打算,田青輝和田青耀的笑容也斂乾淨,眉頭隱隱約約皺了起來。
“不知道,我父親他說再去求求魏元乃。”田青耀搖頭說道。
田鶴真皺眉,“你怎麼能直呼魏老的名諱,讓人聽見了以為我田家多沒規矩。”
田青耀哼了一聲,“他們這些這些大夫各個眼高於頂,姓陶的是這樣,姓魏的也是這樣,這些人空有一身本事,卻實在讓人尊敬不起來。”
他顧忌到貝思甜在這裡,因此沒有說明這些大夫的身份。
不過既然提到了姓陶的,貝思甜自然猜出來這魏元乃應該也是玄醫,至於什麼派系的,她不知道,也懶得去問。
不多會,吳嶽凱去而復返,楚博中臉上皺著眉頭,似乎剛才說了什麼事情讓他憂心。
吳嶽凱進了臥室又看了周必武一眼,嘆了口氣,帶著貝思甜離開了。
貝思甜臨走的時候回頭看了田青輝三人一眼,田青輝和田青耀都對她露出一抹笑容。
貝思甜點頭示意,跟著吳嶽凱出了房間,誰想到剛出房間,迎面就看到田鶴鳴走了過來。
貝思甜一驚,忙將帽簷拉低一些,低著頭跟在吳嶽凱身後,向樓道另一側稍稍靠了靠,和田鶴鳴保持一定距離,免得被認出來。
田鶴鳴和吳嶽凱在樓道里打著招呼,互相說了幾句便走了,沒有注意到吳嶽凱身後的貝思甜。
她因為低著頭,沒有看到對面又走過來一個熟人,和吳嶽凱打了招呼,目送他離開,不經意之間掃了貝思甜一眼,只看到半張側顏,神情一怔。
剛剛那個小女兵,看著好眼熟
杜凱博仔細想了想,便想起來,看著似乎像那個神秘的年輕玄醫,不過因為沒有看清楚,他搖搖頭,應該是看錯了,那個人至今都沒有任何訊息,好像人間蒸發一樣,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杜凱博搖搖頭轉身進了房間。
吳嶽凱帶著貝思甜離開幹休所,回到紅漆大門裡,才算鬆口氣,他也擔心貝思甜被認出來,尤其是和田鶴鳴說話的時候,身體有意遮擋在貝思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