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奈特先生,你快來看!”塞倫特跑到巴奈特跟前,把手中的地圖展示給他看,為了避免已經醉眼朦朧的巴奈特看不到重點,他特意指著新出現的那幾行字。
“……信物弄丟了……‘鑰匙’……開啟寶藏……獲得你最需要的東西……”巴奈特順著塞倫特的手指念著地圖上新顯示出來的字跡,眼睛也瞪得越來越大:“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字跡,我看到的明明是‘最高城牆之下,五步距離一直向下挖!’”
“我覺得這不是重點吧?重點是給你地圖的人已經料到你會把‘信物’弄丟了,所以他才會給你留下這張地圖!”不知何時回到他們身邊的萊妮說道,在她的手裡抓著五六個一看就和巴奈特手中的酒瓶一模一樣的空瓶子。很顯然,這個矮人酒鬼在挖掘的同時,也沒忘記不時的喝一口他心愛的朗姆酒。
巴奈特看著萊妮手中的空酒瓶愣愣的站在那裡,臉上露出了無比懊悔的表情。給他地圖的人明顯早就從他嗜酒如命的性格上預料到了會出現這樣的紕漏,所以才在地圖上留下了只能被第三者發現的密語。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但願沒有釀成什麼大禍!”巴奈特一邊喃喃自語的說道,一邊狠狠的舉起了手中的酒瓶,看樣子似乎想把酒瓶摔碎。不過他最終沒有這樣做,而是把酒瓶重新用木塞塞好,放入了懷中。
‘這傢伙沒救了!’萊妮無奈的一翻白眼,巴奈特這傢伙說不定什麼時候酒癮犯了,就會故態復萌。
“巴奈特先生,我還是沒有找到你說的那幾句話。”塞倫特叫真的問道。
“當然找不到了!顯示那幾句話的地方,已經被這幾行字代替了!”巴奈特有點氣急敗壞的大吼道。
“那我嚴重懷疑給你留下這張地圖的人其實是在誤導你,他之所以給你看那幾句話,實際上是想讓你等待我們的到來。”萊妮冷靜的分析道。
“不可能!克……先生從來沒有欺騙過老矮人巴奈特!”巴奈特像雄獅一般衝著萊妮怒吼道。
“好吧。那你能一字不差的把你曾經看到的字複述一遍嗎?”萊妮退讓道,如果巴奈特說的沒錯,那麼他看到的那些字就是珍貴的線索。出於對巴奈特記憶的不信任,她特別強調讓巴奈特一字不差的複述一遍。
“在城堡最高城牆之下五步的地方一直向下挖,就能找到我留給你的鑰匙。”巴奈特無必謹慎的一字一句的複述道。
“你確定一字不差?”萊妮確認道。
“我確定。”巴奈特無比肯定的回答道。
“那麼我有兩個問題。”萊妮衝著巴奈特伸出了兩根手指:“第一,你怎麼確定這面城牆就是整個城堡中最高的那面城牆呢?第二,你能確定是城牆之內還是城牆之外的五步嗎?”
“這面城牆的高度不是一目瞭然嗎?你還能找到比這面城牆更高的城牆嗎?”巴奈特理直氣壯的回答道。
這回就連塞倫特都是鬱悶的一拍腦袋,這裡是古堡的廢墟好不好,巴奈特毫無疑問的把現存的最高城牆和地圖上所說的整個城堡的最高城牆混為一談了。
塞倫特和萊妮對視了一眼,都放棄了說服巴奈特的想法,他們都十分清楚想要和固執的矮人說清楚這些是一件費力不討好的事。
“塞倫特,《血族秘史》中有沒有關於古堡最高城牆的記載?”萊妮單刀直入的問道,她決定徹底放棄巴奈特的想法,按照自己的步調來。
“雖然沒有明確的記載,但是毫無疑問威柯堡的最高城牆應該在整個城堡的中心地帶。”塞倫特對這點十分有把握,因為在《血族秘史》中有一張威柯堡的插圖,在插圖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威柯堡的中心城牆是最高的。
“那麼我們就到中心地帶碰碰運氣。”萊妮看了一眼巴奈特問道:“巴奈特先生,你是跟我們一起呢?還是繼續在這裡挖掘?”
巴奈特臉上露出了明顯的猶豫之色,片刻之後他才一跺腳說道:“你們休想丟下老矮人巴奈特自己去尋寶!”
……
就在他們腳下的正下方不知多深的地下,有一間存放有一具棺木的密室。裝飾華美的棺木與陰冷潮溼的密室形成鮮明的對比。密室空間雖大,但除了棺木正上方有一個稱得上古樸大方的燭臺勉強可以配得上那具棺木之外,其它地方空蕩蕩的一無所有。
密室中唯一的光源就來自於那個燭臺上點著的一支散發出幽綠色光芒的蠟燭。讓人感到詭異的是這間密室中到處都掛滿了灰塵和蛛網,而棺木上卻潔淨的一塵不染,在幽綠色的光芒之下顯得格外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