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威利並沒有和他計較,而是自顧自的說道:“今天僱傭公共馬車肯定是違法的,但如果是私人馬車只要經過盤查沒有問題無礙了。
“難道您竟然擁有一輛私人馬車?”艾爾菲驚疑的問道。在帝都私人馬車是身份的象徵,只有王公大臣這些貴族們才允許有私人馬車,像威利這種商人哪怕富可敵國,也不允許有私人馬車。
這也是巴伐利亞公國的機械車輦出現之後會迅速風靡全大陸的原因之一,由於機械車輦出現的太過猝不及防,帝國根本沒有像私人馬車那樣的相關法律,於是那些富有卻苦於帝國律法而不能擁有私人馬車的商人們迅速在帝國律法修正之前,搶先大力推廣機械車輦,使之幾乎在一夜之間成為豪富之家的標配。等帝國反應過來之後,發現已經再也無法阻止機械車輦的普及,只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遙想當年,血『色』玫瑰擁有的私人馬車可不止一輛。”威利感慨了一句。
“也是說,現在已經一輛都沒有嘍~”艾爾菲接著說道。想想瑞貝卡突然失蹤之後,血『色』玫瑰的遭遇,這簡直是順理成章的事。
威利瞪了艾爾菲一眼,對他這種扎心的言辭頗為不滿:“不過這並不妨礙我可以借到一輛私人馬車。”
“借到私人馬車?”艾爾菲大吃了一驚,嚴格來講借用私人馬車其實也是一種違法行為,只不過從來沒有人把這條律法放在心——感謝塞倫特從威柯堡到帝都這一路來對艾爾菲進行的洗腦式律法普及,讓艾爾菲對帝國律法的瞭解直追帝國大法官。
“擦邊球而已,要想在帝國生存下去,這種灰『色』地帶不可避免的要有所涉及。”威利自然知道艾爾菲為什麼吃驚。只不過剛剛還信誓旦旦從不違法,此時卻雲淡風輕的大談灰『色』地帶,讓艾爾菲深刻認識到了怎樣才能稱之為一個成功的“商人”。
“既然您認為是可行的,麻煩您趕緊幫我聯絡一下您說的那輛私人馬車吧~”艾爾菲強忍著自己作嘔的感覺說道。
“急什麼?我保證你能趕在招生儀式結束之前及時趕到魔法學院。”威利不斷從閣樓的窗戶向外掃視著,似乎一點也感覺不到艾爾菲語氣的異樣。
“好吧,您說什麼都是正確的。”艾爾菲把女童留給他的魔法袍套在身,將自己原先的『吟』遊詩人袍子收進了空間戒指當後百無聊賴的斜靠在小床。雖然貌似他的『吟』遊詩人這一職業尚未被大陸法則承認,但對艾爾菲來說這件袍子實在承載了太多的回憶,不僅僅是他的,還有他的前任。
“來了!”在艾爾菲幾乎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聽到威利的一聲低喝。
艾爾菲聞聲一躍而起,緊走幾步來到窗戶跟前向外望去,只見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了血『色』玫瑰的門口。
這輛遠奧布萊德家族的馬車還要豪華寬大的馬車剛剛油漆過不久,油漆鋥亮,『色』彩鮮豔,一看知道馬車的主人是一個喜好奢華的人物。馬車側面懸掛著一枚金制的徽章,面雕刻一顆猙獰的魔獅頭。
“這是老宰相黎塞留的家族徽章!”艾爾菲低呼了一聲,來帝都的一路他和塞倫特做足了功課,對代表帝國各貴族的徽章瞭如指掌。
“小子,看不出來你還有點眼光嘛~”威利讚賞的看了艾爾菲一眼,轉身向樓下走去,“收拾好東西跟我來吧。”
“您竟然和老宰相家有這麼親密的關係!”艾爾菲驚歎道。黎塞留可是在帝國一人之下萬人之的大人物,和帝國元帥塞巴斯汀分庭抗禮的存在。艾爾菲現在都懷疑威利是不是在故意裝窮了,無論如何能與黎塞留扯關係,血『色』玫瑰絕不至於淪落到如此地步。
更何況聽威利的口氣,他已經和老宰相已經熟到可以隨意借用對方的私人馬車的地步了,那麼之前他表現的種種更令人懷疑了。
“黎塞留家族自從帝國建立之初已經是龐然大物了,對帝國的重要程度首屈一指,憑藉艾瑟琳公主當年的面子,黎塞留家族照拂一下血『色』玫瑰很怪嗎?”威利像腦後長眼一般看出了艾爾菲的疑『惑』,不由輕笑了一聲。
“您別逗了。要是艾瑟琳公主的面子管用的話,為什麼貌似只有黎塞留家族照拂血『色』玫瑰?開國時遺留的那些大家族,現在還有不少留存著吧?”艾爾菲一針見血的說道。
“這不恰恰說明黎塞留家族有眼光嗎?”威利嘆了一口氣,“黎塞留家族貴為皇室之下第一大家族,兩千年來能經受住各方的衝擊而屹立不倒,不是沒有道理的。”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血『色』玫瑰的大門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