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隻狗子回來,大黃也從洞裡把頭拔了出來,看來是它們打了一個配合,大黃逼出動物,另外三隻在外頭逮住它。 趙葉青看著這動物,長吻,黑灰毛,爪子外翻。 “鼴鼠?怪不得。” 那被叼在狗嘴裡的鼴鼠一動不動的,該不會被咬死了吧? 趙葉青正想上去檢查,被穆奚拽住了手,“別去咱家狗子你還不清楚,肯定沒有咬死,這動物也是個慣會裝死的,我先去把籠子拿來。” 穆奚拿來了之前裝過狐狸的那個竹籠子把這鼴鼠也塞在了裡頭。 鼴鼠發現自己被關起來,馬上就活了過來,拼命的想往外跑,已經開始上牙咬了。 可它一把牙齒捱到竹籠子上,穆奚就拿著一根小樹枝給它戳了回去。 看著這圓滾滾的一團被戳倒在竹籠子裡,又爬起來繼續想往外鑽, 別說還有些可愛。 “這怎麼處理?” 這鼴鼠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它並不太會吃農作物,也不會偷家裡的糧食,雖說也叫鼠,卻是鼴科類的動物,沒有那些老鼠的惡習。 它們常年生活在地下,吃的是地下的各種蟲子和蟲卵,能幫助土地去除掉類似於蠐螬之類的害蟲,算是個宜獸。 可它在地裡到處亂竄找蟲子吃的時候,又很容易破壞到作物的根莖,吃掉的蟲子裡也有對莊稼作物有益的蚯蚓。 穆奚拿了一塊布蓋在了竹籠子上,裡面的鼴鼠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這小傢伙常年生活在地底下不見陽光,就算是晚上也只會偶爾出來轉轉,要是在太陽底下待久了還容易出問題。” 說罷,他拎起竹籠站起來,“還是別留在家裡吧,我拿到外頭去放了。” 穆奚出去的時候,趙葉青拿了鏟子將這鼴鼠洞給填上,等到做好早餐給四隻狗子投餵完,讓它們帶著牛羊出去了之後,穆奚才回來。 “怎麼這麼久?” 穆奚洗了手,接過趙葉青遞過來的煎餅,啃了一口:“怕它找到路跑回來,就送遠了一些,咱們不是把之前草甸的那幾塊地給種上牧草了嗎,就扔到那邊去了。” 種了東西的地方就很容易有害蟲,把這東西扔過去倒也有好處。 吃過早飯趁著現在光線好,趙葉清將昨天沒有整理好的紫藤花稍微打理一下,穆奚則是拿了新的電線連線斷掉的地方。 可惜這株紫藤長得還不是很大,要是長成了一棵大樹,整個後院都能被這紫藤花給鋪滿。 紫藤的話其實4~5月份,現在花期也差不多要過了,等這一批花凋落差不多就要結果了。 — 7月。 整個草甸的最高溫度已經達到了33度。 後院的紫藤花和杜鵑花已經全部凋謝,紫藤的果莢已經慢慢長了出來,在架子下邊撒的萬壽菊倒是開的燦爛,五顏六色的。 第一茬牧草已經被兩人收割完畢,剁碎放進了青貯窖裡,小麥也已經顆粒飽滿,隨時準備可以收穫。 水稻也進入了灌漿期,第一批乳熟期玉米都已經摘下來了,那是兩人留著自己吃的,剩下的等到那暑期後曬乾一些,差不多收完小麥後也能摘了。 油菜預備開花,今年的氣候相較於前年來說好得多,上頭結得飽滿的花絮隨時準備炸開。 甜杆已經可以吃了,最近兩人時不時就砍一根回來當零食吃著玩,今年不打算製糖就先不統一收割,隨時吃隨時砍。 春播的農作物短則三個月長則四個多月基本都可以收穫,時間相差很短捱得很緊,所以一到了收穫的時間就異常的忙碌。 可在現在這農忙的時候,讓兩人最忙的反而不是地裡的莊稼,而是家裡的蚊蟲。 一個月前草甸的氣溫就已經突破了30度了,兩人還想著完蛋了,估計40度馬上就要來了。 可沒想到這氣溫升到了33度左右之後就再也沒怎麼往上漲過,每天的氣溫都十分穩定。 這個溫度持續了20來天之後,麻煩就出現了。 天上開始下雨了。 還是依照著今年下雨的規律,下一會兒停一會兒,下一會兒停一會兒,每天都有太陽也有雨。 空氣裡又潮又熱,導致蚊蟲極速增多。 這就是為什麼田裡的小麥已經可以收割了,兩人卻還沒有去,就是在忙著跑到林子裡去割艾草呢。 家裡的蚊蟲多到離譜,晚上出去上廁所,但凡露出一絲絲面板,回來的時候上面絕對有幾個包。 只能把收割的事情放一放,多找些艾草回來燻屋子當蚊香用。 院子裡的燈就更不敢開了,剛開燈不過幾分鐘,那燈就直接黑掉了。 不是兩人關掉的,也不是線路和燈泡出問題,而是直接被密密麻麻的蚊蟲覆蓋住表面,密集恐懼症看了估計得當場去世。 而兩人去到林子裡去收割艾草的時候也發現了不對勁。 這段時間的氣候變化,導致了草甸附近的樹木也出現了之前雲霧山上面的景象。 樹皮上爬滿了青苔,藤蔓急速生長蜿蜒到高高的樹枝上垂下來,沒有云霧山的那麼茂盛,可這生長速度著實驚人。 原先兩人清出來的道路上也長滿了蕨類植物。 下山的路上,原本週邊的植被是茅草居多,可現在茅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