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聽著他冷漠的聲音,隔著千山萬水都覺得不寒而慄。
他跟盛淺予是親人,骨血裡自然是不希望盛淺予出事兒,可他竟是不能為盛淺予辯解一二,如果他說爆炸案不是盛淺予做的,那就是默選了第一條路,交給國內警方,是非由警方判斷,但真若是落到喬家手裡,只有死路一條了。
漫長的沉默,喬治笙也不著急,最終等到盛宸舟開口:“你想讓我做什麼?”
喬治笙說:“除了方耀宗,你是盛淺予在外面的唯一親人,她暗中派人保護你,也是怕我對你不利,我不知道她現在還剩下多少人性,但總要試試,你當餌,釣她出來。”
曾經的喬治笙跟曾經的盛淺予是何等關係,如今走到這般地步,就連盛宸舟一個旁觀者都揪心裂肺,可是又能如何?命運跟他們開了太大的玩笑,家族,立場,愛情,到頭來盛淺予什麼都沒有留下。
盛宸舟聽了喬治笙的話,沉聲回道:“我可以幫你,但我有一個要求。”
喬治笙說:“如果她露面兒,我會把她交給警方。”
盛宸舟沉默,半晌後說了聲:“謝謝。”
喬治笙說:“你不用謝我,要謝就謝我老婆,她還願意給盛淺予第二條路走。”
這世上最諷刺的不過如此,盛淺予爭強好勝,可爭來爭去,最後就連活命的機會都是宋喜施捨的,如果盛淺予親耳聽到,她一定會瘋掉,但盛宸舟卻旁觀者清,喬治笙會變成今天這樣,是因為他身邊的人是宋喜,而盛淺予怕是死都不會承認,她到底不是最適合喬治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