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毅好聲好氣的問:“那你的意思呢?你想怎麼辦?”
黨貞面不改色的回道:“我出門的時候你們派人跟著我,或者讓女保鏢待在我身邊都無所謂,但是回到家裡我不想還跟陌生人相處。”
黨毅隱隱品出了黨貞話裡的意思,或者說她在暗示什麼,他沒接話茬,過了幾秒,元寶開口說:“叔叔,讓黨貞搬到我那兒去吧,我家裡地方還挺寬敞的,不會委屈她。”
元寶的話翻譯過來,就是我家挺大的,大家一人一間房住的過來,黨毅心說:放屁!
大家都是男人,也都從這個年紀過來的,上墳燒什麼報紙啊,跟他比鬼,他是鬼它祖宗!
黨毅一時間沒開口,面兒上也看不出喜怒,直到黨貞接話:“爸,我去元寶那裡住一陣兒,有他在,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全問題。”
黨毅的心被人揪著,難受的如鯁在喉,不用擔心?她跟元寶在一起,他才要擔心!
不行,他不能放羊入虎口,黨毅遲疑片刻,出聲說:“別去麻煩元寶了,你可以回家住一陣兒,家裡阿姨也怪想你的。”
黨貞道:“我跟阿姨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面,她早就習慣了。”
黨毅厚著臉皮道:“我也想你啊。”
黨貞說:“你有空我們隨時都能見面,我搬回家,你也不是每天都在家裡。”
說罷,不待黨毅要放棄工作,她面色坦然的道:“我想跟元寶一起住。”
光明正大,明目張膽,旁若無人,慘無人道……
元寶眼看著黨毅的臉色走馬燈似的轉了一圈兒,似乎衝口欲出,要罵他對黨貞做了什麼,怎麼會把他的乖女兒弄成這個樣子。
元寶有些忐忑,有些心疼,但更想笑,強忍著,他一臉正色的說道:“叔叔,您放心,我不會欺負沅沅的,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這話是說者有意,聽者更有意,黨貞佯裝鎮定,心底卻在嗔怒元寶;黨毅則更乾脆的想,如果他打斷元寶的腿,黨貞會不會不認他這個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