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貞開車來到武德路,其實她對這附近不熟,元寶問她的時候,她可能太緊張,所以順口胡謅,但是誰來告訴告訴她,她一個打小兒不愛撒謊的人,八百年也不扯一次謊,為何老天要這麼難為她?
車子停靠在街邊,黨貞看著前方一眼望不到頭的綠『色』施工防護,暗道她不過是兩個多月沒來這邊兒,怎麼突然開始大興土木了?
原本這條街還能找出幾家飯店餐廳,如今倒好,唯有機器做工的轟鳴聲,附近根本沒有人來,那些底層的商鋪也無一例外的全部關了門。請百度搜尋看最全!!
坐在車裡,黨貞一瞬間差點兒被難為哭了,她在電話裡面信誓旦旦的告訴元寶,在武德路有一家餐廳還不錯,但眼下看這工程,最起碼封了不下個把月,元寶知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他聽沒聽出她在撒謊?
對於腦子靈活的人而言,大不了再編個謊話,在附近找一家餐廳對付好,反正撒一個謊和撒兩個慌沒有什麼區別,但難難在黨貞不是腦子不好使,而是本在‘騙’元寶,如今要她騙加騙,她臉皮子快磨沒了。
之所以從前沒有過這般尷尬的時刻,因為身邊沒有什麼人需要她費心去‘騙’,誰料好不容易交倆朋友,朋友還這麼不省心。
“哎……”
一個人坐在車裡,黨貞直接給自己愁嘆氣了。
總不能在一片施工區域找出一家餐廳來,黨貞調轉車頭,在武德路附近尋找,不多時,她看到一家小小的店面,從外面看是木式裝潢,門前垂著兩個長筒形燈籠,面寫著日,壽司。
這家店嚴格意義來講,已經不在武德路了,不過好在只隔了一條街,如果非要睜著眼睛說瞎話,那也是可以的。
黨貞把車停好,邁步往壽司店走,她挺怕這家店不營業,結果剛推開門,只聽得裡面有人用日打招呼,隨後又換了:“您好,歡迎光臨。”
黨貞看到站在裡面的人,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叔,朝著她點頭微笑,回憶起他剛才說的日和,明顯日才是母語,說的直白生硬。
同樣禮貌頷首,黨貞開口,儘量慢且清晰的問道:“請問您這裡正常營業嗎?”
大叔聽懂了,笑著點頭,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黨貞微笑著回道:“我不現在吃,晚七點半想請朋友過來。”
大叔很輕的嘀咕了一句日,隨後用說:“好的,你們,多少人?我這裡,地方小,要提前準備。”
黨貞說:“我只帶一個朋友過來,我們兩個人。”
大叔點點頭,“好的,那我,等你們過來。”
事情一波三折,到這兒也算是順利,黨貞出門後用簡訊給元寶發了地址,不多時元寶回覆:收到,晚見。
這是黨貞第一次跟元寶互通簡訊,看著螢幕並沒有多特別的幾個字,她卻彷彿覺得這五個字,連帶那兩個標點符號都是溫溫和和的,一如元寶的人。
原來看到他發過來的字,她已經自動想象出他的聲音。
“哎……”
不知不覺輕嘆了一口氣,黨貞心思複雜,這麼好的元寶,佟昊怎麼豬油蒙了心,看外面的妖豔女人了?
另一邊,元寶跟佟昊說完,嚇得佟昊六神無主,一會兒要出櫃,一會兒要出軌,反正看他這意思,是無論跟男的還是跟女的,反正不跟黨貞,元寶心說,早前不認識黨貞,他也覺得離這號人物越遠越好,沒必要把自己弄到騎虎難下的地步,可是認識黨貞之後,他發現那個女人根本不是想象的樣子,看起來也不是個‘『色』字當頭’的,正暗暗覺得愧疚,不該先下手為強騙她之際,她這突然又殺了個回馬槍出來,盯佟昊了。
這回連元寶都有些看不清楚,雲山霧罩。
佟昊嚷嚷著不幹了,壓力太大,這日子沒法過了,眼下喬治笙不在夜城,一大堆事兒等著他們去辦,元寶只能穩如泰山的說:“別作了,我今晚跟她約了一起吃飯,看看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佟昊道:“你跟她?”
“嗯。”
“那還想什麼啊,你要真想救我,捨身取義吧,只要你肯犧牲『色』相,我不信她不鉤。”
元寶拉著臉,沉聲道:“你還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佟昊不以為意的說:“你幫我把她擺平,我允許你叫我狗。”
元寶直接被他氣笑了,臉是匪夷所思的表情,愣是過了幾秒才道:“我用得著你允許?我想叫叫,你個狗。”
佟昊厚著臉皮說:“我忍了,你別想白佔我便宜,今晚立馬給我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