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兩個人,已經是數量龐大,她一直在認真聽大家聊天,可是沒機會插話,從前她也不是個笨嘴拙舌的人,看來再好的先天也會被現實的‘不作為’磨滅殆盡。
獨處久了,期待合群的心思會逐漸變成恐懼,哪怕身臨其境,也有些力不從心,黨貞有些侷促,搭不上話的人就只能從旁默默喝飲料,平時一頓飯也不見得能喝一杯,這會兒菜沒上來,飲料已經喝完了。
邵一桐側頭問:“今天怎麼喝這麼快?”
黨貞說:“有點兒渴。”
佟昊在桌下用腿碰了下元寶,元寶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暗地裡踹回去,兩人暗搓搓的小動作看似隱秘,但黨貞還是發現了,她是很敏感的人,只是暫時還弄不清佟昊跟元寶總是眉來眼去的幹什麼。
吃飯中途,邵一桐儘量起一些跟黨貞有關並且她會感興趣的話題,比如最近某某某的畫展要在夜城舉行,黨貞是會搭話,可是話很少,佟昊一言不發,他都不知道說的是誰,元寶倒是知道,而且答應了邵一桐過來,總不好一直裝啞巴,所以偶爾也跟黨貞聊上幾句。
黨貞似是忽然想起一個話題,她看著元寶道:“那天的畫,你朋友拿到沒有不滿意吧?”
元寶淡笑,“你問他。”
‘他’正在吃東西,感受到黨貞的注視,這才慢半拍用眼神示意,剛剛他走神兒了,沒聽到他們說什麼。
黨貞說:“不好意思那天弄壞你的畫,只好臨時換了張類似的給你。”
佟昊倒也不是真傻,很快跟上思路,笑著回道:“啊,沒事兒,我不懂這些,送人的,對方肯定也不懂,只看是誰畫的,只要人對上了,才不管是茶花還是菊花呢。”
他不過隨口一說,沒想到黨貞似是被戳到笑點,猝不及防的抬手擋著嘴笑,邵一桐比聽到笑話本身還開心,佟昊滿眼‘怎麼了,是我逗笑的?’懵逼表情。
元寶不著痕跡且意味深長的瞄了他一眼,這一眼再次讓佟昊腦袋一麻,完了,要壞,黨貞不會看上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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