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緊牙關,可關彧偏偏叫她睜開眼,待到兩人四目相對時,他會用充斥仇恨和戲謔的目光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看清楚了,我不是喬治笙。”
一句‘我不是喬治笙’,盛淺予覺得疼痛從下面直擊心臟,讓她整具身體一如被鋸子割破,一寸一寸,血流不止,疼到麻木,偏偏又不會真的麻木。
看著她渙散到絕望的神情,關彧緩緩『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手劃過她身體的每一處,他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你是我老婆,別讓我覺得你還在想他,不然我不會幫……”
後面的話還沒等說完,盛淺予忽然用四肢緊緊地纏抱住他,一如蜘蛛捕捉獵物,恨不能勒到五臟決裂。
她開始瘋狂的討好,睜著眼睛,好像這樣能把所有的痛苦清楚的刻在心裡,然後,用力去恨,恨自己,恨關彧,最恨喬治笙,還有宋喜。
早晚有一天,她要把現在的痛苦千倍萬倍的還給他們。
後來關彧去洗澡的時候,盛淺予臉『色』慘白的從包裡『摸』出『藥』,數都沒數,一把吃下,她不能死,她還沒有看到盛崢嶸平安無事,還沒有看到喬治笙後悔,沒有看到宋家萬劫不復,沒有親手把關彧送進地獄。
吃完『藥』,她屍體一樣平躺在床,閉著眼睛,腦海還是泛起了近十年來的諸多畫面,好的,壞的,那些她以為一輩子都不會發生在自己身的事情,如今全都經歷了一個遍。
曾經她連人帶心都是那個人的,後來那個人不要她了,她只好偷偷的想,可那個人太殘忍,到底是『逼』得她走入絕境,如今她的人是別人的,心,徹底留給仇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