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可話到嘴邊,盛淺予還是耐著性子問了一句。
男人視線微垂,出聲道:“喬治笙。”
喬治笙這個名字,無論走到哪兒都足夠‘刺耳’,尤其是在夜城,就連警衛員也是心生忌憚。
盛淺予心跳漏了一拍,意外,卻也意料之中。
他來了。
沉默片刻,盛淺予說:“讓他進來吧。”
警衛員拎起衣服邊的對講器傳話,盛淺予就站在病房門口,不多時,只見走廊死角處拐過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走廊沒開燈,清晨的陽光也沒到刺眼的地步,喬治笙這一路走來,面孔幾乎隱匿在昏暗之下,她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唯見他手裡拎著一束花。
一般人來看病人,都是把花兒豎起捧著的,他則是自然地垂著,等到走近一些,盛淺予眼皮一跳,因為看清楚,喬治笙手中赫然一把上墳用的黃白菊花。
喬治笙走至盛淺予身前一米處停下,兩人目光相對,什麼都沒說,就已經嚇壞了不遠處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的警衛員,他怕喬治笙動手,可這人又是盛淺予親口讓放進來的。
抬起手中拎著的菊花,喬治笙面無表情的開口:“送給盛太太,祝她早日康復。”
盛淺予沒有伸手接,而是緩緩勾起唇角,出聲說:“昨天你生日,還沒祝你生日快樂。”
喬治笙說:“我有老婆孩子陪在身邊,當然快樂,只是活了二十九年,突然覺得有幾年算是白活了,仔細一想,因為那幾年的回憶裡有你。”
此話一出,盛淺予臉上的虛假笑容頓時分崩離析。
元寶說的沒錯,喬治笙的槍和他的嘴,指不定哪一個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