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響的帶隊離開,一切,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等到第三批來這裡的人,毛兒都看不見,哪怕地上的血都被人用水洗乾淨,如果非要說留下點兒什麼,可能只是空氣中經久不散的血腥味兒吧。
夏夜的樹林,本該有很多不知名的蟲子在叫,可眼下,鴉雀無聲,一如看見過什麼不該看的畫面,嚇得萬物都聰明的選擇閉緊嘴巴。
這個夜晚,註定是不能安眠的夜,幾乎每一個機關的高位人員都能猜到,喬治笙和元寶就是在翠城山區域受的傷,奈何現場一個喬治笙的人都沒留下,而且就算留下又能如何?
對於有權人而言,這不正是一個抓到喬家軟肋,近可拉攏,退可威脅的絕好機會嗎?
所以這一晚,警察局一把紀權忠的電話就沒停過,先是林棟文的,隨後是盛崢嶸的,就連蘭家也打了詢問電話過來,紀權忠始終保持一個態度,一定秉公辦理,等到天亮就繼續派人去現場搜查。
等到再晚一點兒的時候,他坐在書房裡抽菸,一直守著一部私人電話,等到凌晨四點多,電話終於響了,幾乎立刻,紀權忠按滅還有大半的香菸,接通電話:“喂,元青。”
電話裡傳來宋元青的聲音:“我聽說外面出事兒了,小喜和治笙怎麼樣?”
紀權忠回道:“我的人一直在醫院守著,都沒事兒,喬治笙腿上中了一槍,他身邊的人傷得很重,是你女兒給做的手術。”
宋元青一聽宋喜還能上手術檯,這才鬆了口氣。
紀權忠說:“剛剛上頭好幾家都打了電話過來,都想把這事兒攬過去辦,我一直在等你電話,你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