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連續幾天,第一次走出長寧大門,身邊有佟昊,身後有六輛車跟著,就這樣還是她磨了喬治笙半天,他才點頭答應。
她要去見宋元青,有些話她要親口問,親耳聽見,才會心安。
去的路上,原本是佟昊開車,可他一直有電話打進來,宋喜抽空道:“我來開吧。”
佟昊心中想的是,她這幾天累壞了,所以說:“你能行嗎?”
宋喜卻誤會了他的意思,當場笑著回道:“你以前追過我的車,看見我的人了嗎?”
她這麼一說,佟昊猛然想起,的確有這麼件事兒。
“不是我追不上,是笙哥叫我不要追。”佟昊說。
宋喜道:“你的技術多少還給我點兒壓力,不像常景樂。”
佟昊問:“常景樂也追過你的車?”
宋喜笑道:“好像你們都有這愛好。”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從車聊到人,宋喜問:“你跟治笙是怎麼認識的?”
佟昊說:“打架認識的。”
宋喜側頭看他,眼中神情一言難盡。
佟昊告訴宋喜,他小時候一直在岄州,最遠也就是從這個區到另外一個區的距離,他住的地方又不富裕,不知道十幾歲的喬治笙去那兒幹嘛,反正當時佟昊看到一幫人圍著一個人,喬治笙隔著兩米遠站在一旁,像是事不關己,可又一副誰都能看出他是主子的範兒。
被圍的人恰好是佟昊認識的,看見佟昊經過,喊了他的名字,叫救命,佟昊說:“我這麼講義氣,當然要上了。”
宋喜笑道:“你確定不是臉皮薄不好意思走?”
佟昊略顯尷尬,“反正都有吧,十多歲的時候,要的不就是一個面子。”
宋喜說:“所以你把所有人都打趴了?”
佟昊道:“沒有,我那時候哪兒能打過十幾個成年人?我是跟笙哥單獨打的。”
宋喜饒有興致的問:“結果呢?”
佟昊說:“被他一個人打趴了。”
這倒是宋喜從沒想過的結局,她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佟昊目不斜視的說:“差不多行了,我還在這兒呢。”
宋喜道:“你不是很能打嗎?”
佟昊說:“我也以為自己很能打,沒想到遇見一個更能打的。”
好在男人之間的友情,十有八九都建立在不打不相識上,原本喬治笙說,佟昊打贏他就把人帶走,後來佟昊打輸了,喬治笙還是把人還給他,佟昊那時候腦子裡就四個大字:義薄雲天。
再後來,佟昊跟著喬治笙回了夜城,去了很多地方,只要他願意,一輩子都不用再回那個充斥著諷刺與欺壓的老舊民區。
宋喜問:“那元寶呢?”
打從宋喜見喬治笙的第一面開始,元寶就如影隨形,彷彿他生來就該是喬家人,可他偏偏不姓喬。
佟昊聞言,沉默片刻,這才開口說:“元寶是老爺子專門為笙哥從小培養的貼身保鏢,幾歲從孤兒院裡帶回喬家的。”
宋喜知道元寶是保鏢,卻沒想到是這樣的開始,唇瓣開啟,她輕聲道:“我們換個話題吧。”
佟昊道:“沒事兒,元寶自己也不避諱,雖然他常說,小時候很渾,不知道從孤兒院裡出來,自己就是有親人的人了,還成天惹是生非,鬧過,跑過,絕過食,還指著笙哥的鼻子罵過他。”
佟昊只調侃元寶的不是,卻從未說元寶經歷過什麼,宋喜能想到,要培養一個孩子當保鏢,不亞於把一個普通人送進特種部隊,本該是有人疼有糖吃的年紀,元寶什麼都沒有,剛剛從孤兒院裡出來,馬上又進了‘火坑’,沒脾氣就怪了。
佟昊說:“我罵元寶矯情,笙哥又不是沒跟他一起練,大家一起慘,他還有什麼不平衡的?”
宋喜說:“怪不得他們兩個關係那麼好了,你們只打一架都這樣,八成兩人每天都在打。”
佟昊道:“喬家養了那麼多保鏢,也只有元寶敢跟笙哥動手。”
宋喜眼帶詫異,“還有其他人?”
佟昊應聲:“當然了,不優中選優,不成了別無選擇?跟元寶一批進喬家的最少有十個,最後只剩下元寶而已。”
宋喜問:“其他人呢?”
佟昊說:“淘汰了。”
理由很多,最低階的就是不能打,一個戰鬥力不強的保鏢,跟一個不遮雨的傘有什麼區別?
再稍微高階一點兒的淘汰理由,就是很能打,但是不能為喬治笙捨命,當初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