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去,卻溫暖不了兒子的屍體。
喬治笙在地上跪了十幾分鍾,血把褲子染了一半,佟昊好多次都想開口說點兒什麼,可話到嘴邊,他哽住了。
他能理解何母的悲慟,但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喬治笙跪著把血流乾,腦子裡剎那間想到元寶,如果元寶在的話,他會怎樣做?
數秒過後,佟昊也跪在了何母身邊。
“伯母,節哀,阿森也不想看到您這麼難過,笙哥一定會替阿森討個公道,不會叫殺他的人有好下場。”
何母聽到這句話,終於慢慢轉過身來,她看向喬治笙,抬手過去扶他,喬治笙根本起不來,佟昊見狀,馬上起來撐起喬治笙。
喬治笙左腿早就涼了,沒什麼太大的知覺,手被何母緊緊地攥住,她抬眼看著他道:“治笙,我知道阿森的死怨不得你,我只有一個心願,叫殺阿森的人,給他陪葬,我不要阿森黃泉路上,一個人孤零零的走。”
喬治笙道:“我答應您。”
……
後來佟昊送喬治笙回醫院的路上,人已經有些迷糊了,閉著眼睛,他聲音清冷的說:“把四方堂除了。”
佟昊在開車,聞言順著後視鏡看了一眼,慢半拍道:“今天嗎?還不到三天,四方堂的老大一直在聯絡我,想跟你見一面,說這次的事兒與他無關,要不要再等一天?”
喬治笙喉結微動,回應的已很是吃力,“阿森等不了,阿森的媽媽等不了……我也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