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二老都不理他,哪怕常景樂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可還是會有一種被家人遺棄排擠的失落感。
一個人在外面沒坐多久,喬治笙的電話打過來,“你出來一下,跟你說點兒戴安娜的事兒。”
聽到戴安娜三個字,常景樂一顆麻木的心短暫跳動,下意識的站起身,邁步往病房外面走。
站在走廊中,他出聲問:“她怎麼了?”
喬治笙道:“喜兒剛從戴安娜那邊出來,說田歷已經暗示過戴安娜一次,想要照顧她,戴安娜沒給回覆,但有些動搖,遲疑要不要給對方一個機會。”
常景樂站在無人經過的走廊裡,耳邊想起蔣文娟的話: 我是女人,也是過來人,喜歡一個人不是這樣的,你對她這麼好,她喜歡你不會跟你說嗎?哪怕給過你一絲一毫的暗示?
戴安娜從未跟他說過喜歡,不僅沒說過,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連暗示都沒給過,她是不是真的一點兒都不喜歡他?那些一閃而逝的曖昧,只不過是他自己杜撰出的幻覺?
“想怎麼做你儘早做個決定,也省的日夜牽腸掛肚進退兩難。”
電話那頭的喬治笙已在催促,常景樂忽然心酸無比,他在這邊頂著不孝順的名義也不肯答應跟她斷了關係,她在那邊已經在猶豫要不要給田歷一次機會。
不知道究竟沉默了多久,常景樂唇瓣開啟,聲音低沉的回道:“我最近要在醫院照顧我爸,她那邊有什麼事兒,你就儘量多幫忙吧。”
話已至此,喬治笙明白常景樂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