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垂著視線,喬治笙似是賭氣,又似是不忍看,所以側頭看向另一邊,過了一會兒,宋喜推開車門下車,邁步往前走,喬治笙見狀,緊隨其後,兩人往前走了百米,再往前就是海邊了,喬治笙快走兩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還往哪兒走?”
宋喜一個字都沒說,忽然把頭低得很深,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大滴大滴的眼淚往下掉。
一把將她攬進懷裡,宋喜的哭聲被他滾熱的胸口撞破,終於從無聲變成有聲,喬治笙抱著她,明明眼底是不捨好心疼,嘴上卻狠厲的道:“你知不知一個人跑出來有多危險?這是國外,不是夜城,你是小孩子嗎?如果酒店的車沒有定位,我上哪兒找你?!”
如果找不到她,他該怎麼辦?
如果她有一絲一毫的損傷,他把那些人弄死又抵得了什麼?
宋喜哭得特別委屈,像是被全世界給拋棄了,喬治笙向來不動聲色的面孔,此時充斥著糾結,喉結微動,他撫著她的後腦,低聲道:“照片我看到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兒。”
宋喜閉上眼睛,很想剋制住自己的哭聲,好像哭了就是認輸了,覺得自己不如盛淺予,所以只能在異國他鄉撒野,還拖累喬治笙出來找她。
她從未覺得如此挫敗,有些人早早的站在了勝利的終點,嘲笑她的努力和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