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幫祁沛泓聯絡長寧的醫生,雖說是看在祁未的面子上,但為確保萬無一失,還是跟喬治笙提前打了聲招呼。
她直言從前欠祁未一個人情,喬治笙回應的很痛快,“那就趁早還給他。”
宋喜道:“我看祁未主動聯絡我,他都不計較祁丞跟你之間的事兒,我更不能小氣了。”
喬治笙說:“長寧開啟門做生意,就算祁丞親自來,我也接待。”
宋喜暗道喬治笙罵人不帶髒字兒,除了醫護人員,好人誰來醫院?
兩人抽空聊了會兒天,喬治笙那邊有事兒要忙,隨後結束通話。
當晚喬治笙要赴市裡的一個飯局,局上有盛宸舟,從前喬治笙跟他碰見,都會點頭致意,這回倒像是沒看見一般,視線掠過去,如若無物。
盛宸舟心底打鼓,按理說他沒惹到喬治笙,前陣子長寧出事兒,盛家也有出面幫其闢謠,且不說喬治笙的性子,絕對不會刻意熱絡,但還不如從前了……這是因為什麼?
終於等到合適契機,盛宸舟來到喬治笙面前,主動道:“治笙。”
喬治笙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出聲。
這一眼看得盛宸舟心下一沉,越發肯定自己的直覺是對的,喬治笙就是故意要疏遠他。
“心情不好?怎麼不說話?”盛宸舟看著喬治笙,語氣平靜又不無關心。
喬治笙面無表情的時候,天生一張冷漠臉,薄唇開啟,出聲回道:“跟心情沒關係,沒什麼好說的。”
盛宸舟唇角輕勾,“跟我沒話講嗎?”
喬治笙淡淡的,不置可否。
盛宸舟心生詫異,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徑自道:“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有什麼話可以直說。”
喬治笙看著他,冷淡的道:“我發現你們家人都喜歡讓人有話直說,我跟你叔叔直說過,跟盛淺予也直說過,但他們好像聽不懂我是什麼意思。”
喬治笙說的如此直白,盛宸舟終是換了一張正色的臉,兩人附近沒外人,他開口道:“那你跟我直說一下,看我懂不懂你是什麼意思。”
喬治笙是懶得多廢話的人,再說一次不是看盛家人的面子,而是從前跟盛宸舟的私交。
“長寧醫院方面,感謝盛市長出面闢謠,如果真如新聞所說,是市裡信任海威,我一定不負市裡所望,但要是盛市長的私心,麻煩你回去轉告一下,我現在已婚,請他把我從未來女婿的名單上剃掉。”
“還有,也順道轉告盛淺予,把我的私人動向轉手告訴第三人,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前我們只是做不了朋友,我不想跟她當敵人。”
第一點盛宸舟聽明白了,盛崢嶸也跟他提起過,原話是:“我給這小子一次機會,讓他明白風向如何,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兒,他要是能及時回頭,我還是願意他當我們盛家的女婿。”
但第二點,盛宸舟不明所以,不由得眼帶狐疑,出聲問:“小予什麼時候向外人透露你的私人動向了?她有多喜歡你,你心裡清楚,對你不利的事兒,她從來都不會做。”
喬治笙面不改色,唯有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不耐煩之色,“話我就說到這裡,念在大家相識一場的份兒上,沒必要弄的太難看。”
說罷,不給盛宸舟再糾纏的機會,喬治笙邁步走開。
當晚飯局結束,盛宸舟第一件事兒就是打給盛淺予,對方接通,慣常道:“哥。”
盛宸舟眉頭微蹙,問道:“身邊有人嗎?”
盛淺予那邊停頓片刻,隨後道:“我回房間了,怎麼了?”
盛宸舟說:“我今晚碰見喬治笙,他說你向別人透露了他的動向,怎麼回事兒?”
盛淺予明顯愣了幾秒,緊接著有些急的回道:“我沒有,我怎麼會向別人透露他的動向?再說我們很久都不聯絡,我都不知道他平時去哪兒,在什麼地方?”
盛宸舟道:“我也是這麼說的,但喬治笙很生氣,一副篤定是你賣他的語氣。”
盛淺予平日裡很平和的人,哪怕遇見大事兒也很少露出慌亂之色,唯獨喬治笙的事兒,再小,在她這裡都是天大的事兒,所以她在電話裡面就表現出焦急,一口一個沒有。
盛宸舟遲疑再三,終是忍不住道:“還有,喬治笙說他已婚,叫二叔把他從未來女婿的名單上剃掉……擺明了不想跟盛家扯上關係。”
他原本還想問一句:你不是說喬治笙跟宋喜在一起是假結婚嗎?
但這句話有些殘忍,盛宸舟一時間難以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