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不好的,往往在下診斷書的時候,一狠心拔了管子也就算了,就怕那種家裡條件很好,錢有的是,但人沒了,簡直就是每分每秒都在煎熬。
那晚喬治笙在她頭上蒙了外套,她只聽到聲聲慘叫,猜得到譚凱不會好過,但萬萬沒想到,植物人。
她沒有可憐譚凱,只是出於本能有些驚愕。
趁著宋喜沒說話的空擋,男人道:“宋小姐什麼時間過來醫院一趟?”
宋喜拿著手機,聲音恢復如常:“譚市長親人出了這樣的意外,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讓我道歉的話,我覺得我沒做錯什麼,反倒譚市長該檢討一下,是不是平日裡對子女的管束過於寬鬆,才釀成今天這樣的結果。”
男人沉聲道:“那你是不打算和解了?”
宋喜說:“我們之間唯一的和解辦法就是互相扯平。”
不然叫她去給譚凱道歉?拿她當什麼了,又拿喬治笙當什麼了?
男人停頓片刻,出聲說:“你會為今天的決定付出代價。”
說罷,不等宋喜回答,對方兀自結束通話。
宋喜不知道,男人在講電話的時候,通程開著外音,譚閆泊就在一旁聽著。
譚凱已經被確診植物人了,管子一拔,隨時跟死人一樣,譚閆泊疼的恨不能把自己的命換給他,怒極,他只想要宋喜的命,本想把她騙過來,誰料她連在電話裡都那麼‘猖狂’,可見盛淺予說的不假,有些人就是恃寵而驕。
尤其是宋喜那句,因為什麼捱打不知道嗎?說的那樣的有恃無恐,讓他恨極了這個素未謀面的夜城前副市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