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曖昧還有點兒差距,就更不用說捅破窗戶紙,反之田歷跟她之間,每次見面聊得都是工作居多,他也從來沒有任何僭越之處,但她不是傻瓜,一個男人平白無故對一個女人這麼好,可不光是看在同學一場的份兒上,即便現在他沒說什麼,不代表日後不會有行動。
身邊的這兩個男人,一個是她偷偷抱有好感的,另外一個可能是對她有好感的,所以戴安娜莫名的不想在常景樂面前接田歷的電話,哪怕三人目前都還是獨立的個體。
所有的這些想法統統在兩秒之內閃過,事實上戴安娜很坦然的接通電話,“喂?”
手機中傳來田歷的聲音,“老同學,你明天早上幾點開門?我提前過去,幫你搭把手。”
戴安娜勾起唇角回道:“太謝謝你還有這份兒心,不用了,你就等上午開業的時候再來。”
田歷說:“客氣什麼,我明天沒事兒,你就說幾點過去方便?”
戴安娜拒絕了幾次,田歷執意要來,她只好說:“那你十點左右過來吧。”
田歷說:“好,你今晚想想還缺什麼,我幫你一道帶過去。”
戴安娜一直在道謝,等到後來電話結束通話,她以為身旁常景樂會先出聲說話,結果等了五秒,車內鴉雀無聲。
真不是她多想,從前她心無雜念的時候,兩人在一起總有話題聊,反倒是最近,她一見他就會偷偷緊張,連話都不會說了。
車內持續安靜,越安靜越尷尬,越尷尬越不知道講什麼,戴安娜坐在副駕,如坐針氈,腦子裡一鍋粥,越想冷靜,卻越發的混亂,很久,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
她高中就跟黃聰在一起,十年時間,愛情早就磨成親情,後來連親情都遭受背叛,就只剩下互相怨恨,再後來,她打贏官司回國,這半年彷彿連恨意都逐漸消失了。
別人的二十幾歲,是人生剛剛開始的時候,而她卻像是走到了終點,本以為餘生不會再有波瀾,誰料身旁會出現這樣一個男人,猝不及防,刺中她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