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哭了。
不敢抬頭,嘴裡面沒有味道,但她總要做點兒什麼才好。
她所有的舉動都被喬治笙看在眼裡,她這次給他煮的太多,他吃不下,乾脆放下勺子,抬起頭,看著她的方向道:“人各有命,這個世道很公平,做錯事兒,就要受到懲罰。”
他不是故意給她難堪,其實按照他的邏輯,他這還是安慰她呢,勸她想開點兒嘛。
宋喜垂著視線,捏緊了勺子,沉聲回道:“我不信。”
喬治笙看著宋喜,慢了幾秒才說:“你不信什麼?不信他犯了法?”
宋喜不語。
喬治笙忽然唇角一勾,意味深長的說道:“也是,世上沒有什麼是絕對的,是遊戲就有輸贏,只不過看遊戲的規則是誰定的而已。”
宋喜緩緩抬起頭,看向喬治笙,她眼睛是腫著的,之前閉著的時候不怎麼明顯,現在睜開了,原本的杏核眼成了桃子,眼白通紅,像是得了紅眼病。
她直勾勾的盯著喬治笙,出聲說道:“我爸是被人誣陷的。”
她聲音很輕,聽不出是疑問還是肯定,喬治笙面不改色的接道:“你不要跟我說,我是普通老百姓,管不了這麼大的事兒。”
宋喜強忍酸澀,很想開口求一下喬治笙,但他的表情又讓她將所有的話,硬生生的吞回到肚子裡。
他憑什麼幫她?
他跟她是什麼關係?
他現在巴不得跟她保持距離呢。
宋喜重新垂下視線,舀了一勺疙瘩湯,沒怎麼嚼,直接吞下。
喬治笙清楚看到,她眼中剎那間的柔弱一閃而逝,他剛剛都以為她要開口求他的,可是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