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笙沒怪她拆臺,而是忽然伸手扣住她拿著樹葉的那隻手腕,不輕不重的向下壓,直到她的手搭在欄杆處,樹葉也垂下來。
兩隻長頸鹿都不得不低下高高的脖頸,俯身來吃樹葉,喬治笙道:“你手裡有對方想要的,對方就一定會自己放低姿態來拿,你舉著他就能感恩戴德?”
他鬆了手,宋喜重新把樹葉高高的舉起來,眼睛看著長頸鹿水汪汪的大眼睛,宋喜出聲說道:“有時候與人方便,也是為了日後自己難時,對方也會與己方便,何必故意難為人呢。”
喬治笙聲音冷淡中帶著些許嘲諷,或者也可以說是與生俱來的倨傲,“最初的時候就算好,又怎麼會有難的那一天?就是有太多像你這樣想法的爛好人,才會有那麼多企圖得寸進尺的惡人。”
說完,不待宋喜回答,他又徑自意味深長的補了一句:“你拿幾根樹葉能逗來長頸鹿,你逗個獅子老虎給我看看?”
抽了一口煙,他轉身向後,似是不想再跟宋喜說話,宋喜在他轉身的剎那,忍不住翻了一眼,暗道神氣什麼?
現在其他幾家都想著怎麼合夥吞地,只有喬治笙在這兒堅持要單打獨鬥,他也真不怕竹籃打水一場空。
想著,她忽然覺得手臂很酸很沉,抬頭望著長頸鹿,它們已經把樹葉的頂端都吃光了,她實在是舉不動,所以把手臂拿下來歇一歇,還沒等再提起,兩隻長頸鹿竟然掉頭,慢悠悠的走開了,看那步伐,是絲毫留戀的心都沒有。
宋喜撇了撇嘴,這倆白眼兒狼,虧得她抬手伺候它們這麼久,還不如一早就垂著手,反正它們也會低頭下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