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聞言,鬆開喬治笙的袖子,抬手遮住上半張臉,他看到她輕輕勾起唇角,隨即無不嘲諷的笑道:“怎麼大家都過的不開心?”
哪怕是一句酒後的醉話,可喬治笙還是不可抑制的胸口一悶。
宋喜…她是真的不開心嗎?
他知道她一直在努力迎合,知道她生活的小心翼翼,也知道很多時候,她受了不少委屈,可她大多數的時候都在笑,客氣的笑,禮貌的笑,真心實意的笑,有時候笑容見的多了,他竟然真的以為她還挺開心的。
沉默片刻,喬治笙薄唇開啟:“今天我高興,你說你想要什麼,我儘量滿足你。”
宋喜手臂還橫在眼前,紅唇一張一合,她出聲說:“我想讓時間倒流。”
喬治笙抿了下唇,一瞬間覺得她在找事兒,但馬上聽出她話語中的傷感。
他說:“你才二十六,有什麼耿耿於懷念念不忘的?”
說罷,他想到宋元青,緊接著說:“你爸那邊兒,我會託人照看,你不用擔心。”
宋喜鼻子很酸,再次輕聲哽咽:“我想我爸了。”
喬治笙沉默半晌,很低的聲音道:“最起碼你還能見到他。”
試衣間裡只有宋喜的抽噠聲,喬治笙晃神兒了一會兒,還是側頭看著宋喜說:“別哭了,起來,待會兒出去不嫌丟人?”
宋喜低聲回道:“噓,別說話,我睡會兒。”
喬治笙忍著性子,儘量好聲好氣的說:“先起來,回去再睡。”
宋喜壓根兒不理他了,喬治笙拍她也沒反應,他只能傾身下去,手掌墊在她脖子下面,硬生生的把她往起抬。
宋喜倒是輕飄飄的,很容易抬起,但她渾身沒骨頭,自己不會坐,閉著眼睛,一頭栽倒他懷裡,頭撞得他鎖骨疼。
喬治笙叫她:“宋喜?”
宋喜的睡眠質量他是知道的,說睡就睡,喬治笙弄了個燙手的山芋在手裡,拿也不是,扔也不是,自己堵得心肝兒疼。
換衣間外,其餘幾人坐在沙發上喝酒聊天,霍嘉敏已經歪在沙發上睡著了,常景樂看了眼腕錶,勾起一側唇角道:“快二十分鐘了。”
佟昊垂著視線,拿起酒杯喝酒。
元寶坐在對面剝著開心果,一顆一顆,剝完也不吃,像是在打發時間。
阮博衍也是笑得意味深長:“我真好奇治笙能在那裡待那麼久,到底在幹什麼。”
常景樂道:“沒掐著點兒出來,那就是還沒‘忙’完。”
阮博衍臉上笑容更大,隨即看向元寶:“欸,治笙平日裡跟宋喜私下聯絡多嗎?”
元寶慢半拍抬起頭:“我不知道。”
常景樂說:“你少來,你成天跟著治笙,他幹什麼,你能不知道?”
元寶面色坦然的回道:“我今天一直跟你們在一起,笙哥都是後來的,這段時間我就不知道他在幹嘛。”
話罷,他又補了一句:“我倆又不睡一起,他晚上關上門幹什麼,我怎麼會知道?”
常景樂立場不堅定,馬上身子往後一靠:“也是。”
阮博衍卻饒有興致的說了句:“宋喜,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幾人坐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中途常景樂好幾次要去聽牆腳,都被元寶給攔下了。
換衣間那扇門,是足足過了快半小時才開啟,房門一響,佟昊立馬抬眼看過去。
只見穿著軍褲皮靴和白色襯衫的喬治笙邁步走出來,懷裡還打橫抱著個人,那人裹著喬治笙來時的黑色外套,只露出很短的半截小腿跟高跟鞋。
見狀,沙發上的幾人皆是神色微變,有些意外。
喬治笙面無表情的走過來,佟昊跟元寶都站起身,只不過前者在擔心宋喜,後者看著喬治笙。
喬治笙淡淡道:“她喝多了,我送她回去。”
常景樂往喬治笙懷裡看,宋喜的臉被他大衣領子遮住大半,只露出額頭,他擠眉弄眼,無聲做口型,示意喬治笙到底對宋喜做了什麼。
喬治笙目光冷淡,懶得理他,只對元寶說了句:“不用送我。”
說罷,抱著宋喜轉身往外走,元寶還是跟過去開了門,常景樂嬉笑著說:“你們看沒看見,治笙胸前的襯衫都皺了。”
阮博衍輕笑出聲:“這是開竅了?”
佟昊繃著臉,剛開始一言未發,過了會兒,他抬起頭,似是無意的問道:“笙哥跟那女的徹底掰了嗎?”
聞言,常景樂跟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