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麗娜正心煩,聞言,蹙眉道:“我還沒問你呢,你跟那個什麼凌嶽怎麼回事兒?”
喬艾雯面不改色的回道:“我說了啊,我喜歡他。”
任麗娜臉色更差:“你一直在國外,怎麼會認識協和的醫生?”
喬艾雯忽然勾起唇角,三分調侃七分挑釁的回道:“說起來我自己都不相信,他在美國最大最好的公立醫院工作,職位相當於國內的副主任,年薪待遇我不清楚,但我聽說當地醫院為了留住他,開出的條件相當於在夜城二環買套三百平米的房子,我說最近怎麼聯絡不上他,原來他回國了。”
任麗娜聽完,臉色緩和一些,但眉頭依舊蹙著:“這麼說倒是真有些本事,他家裡是做什麼的?”
喬艾雯眼皮一掀,嫌棄道:“我是衝著他的人去的,又不是衝他家裡人去的,他什麼家庭條件跟我有關係嗎?”
說完她馬上又補了一句:“你以為我剛才那話是算他身價嗎?我是想告訴你,他特別有本事!明明可以靠臉吃飯,人家偏要靠才華。”
都說女兒是媽媽的貼身小棉襖,然而喬艾雯是任麗娜的破洞牛仔褲,還是寒冬臘月裡的破洞牛仔褲。
她每說一句話,都能頂到任麗娜肺子上。
任麗娜氣得明顯深吸一口氣,隨即道:“那也不行!你沒聽見姍姍說他跟宋喜談戀愛嗎?”
喬艾雯拉下臉,嗤聲道:“她說你就信?”
說話間她邁步往門口走,任麗娜問:“你上哪兒去?”
喬艾雯低頭穿靴子,頭也不回的說:“去驗證一下凌嶽跟宋喜到底有沒有關係。”
任麗娜管不了她,只能任由門開門關。
醫院,凌嶽正跟辦公室裡面翻看病歷,為明天上午的手術做準備,房門響起,他出聲道:“請進。”
房門推開,凌嶽抬眼一看,不由得神色一變,一眨不眨的盯著對面人。
女人一席黑色長款羊絨風衣,腰間用腰帶束起,露出下面的一截皮靴,身上的bvlgari蛇頭包也是黑色的,陰沉著一張臉,彷彿再給她一雙皮手套,她就能當德國黑手黨。
同樣一眨不眨的看著凌嶽,女人進屋,關門,反鎖,一系列的動作眼皮都沒眨一下。
看到她反鎖門,凌嶽眉頭輕蹙。
女人走到他面前,左腿勾過椅子,一屁股坐下,雙手從大衣兜裡掏出來,別說還真戴著一雙黑色皮手套。
手套摘下來往桌上不輕不重的一扔,她英氣又漂亮的面孔上頗多怨氣,紅唇開啟:“還真是你。”
凌嶽看著面前女人,已經壓下眼底的詫色,出聲問:“你怎麼在這兒?”
喬艾雯道:“這話應該是我問你。”
凌嶽淡淡道:“這是我工作的地方。”
喬艾雯目光一眨不眨,像是跟蹤器一樣鎖定他的臉,繃著臉道:“我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麼不接?”
凌嶽面不改色:“拉黑了。”
喬艾雯眉頭一蹙,瞬間火大:“凌嶽!”
凌嶽淡淡道:“我在美國的時候就跟你說的很明白,不要追著我,我不喜歡你,也不會跟你談戀愛,你就算追到這裡,我還是那句話,還有,國內不比國外,我不想有人風言風語,對你對我都沒什麼好處。”
喬艾雯還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說完了?”
凌嶽不語,她紅唇開啟:“你要回國,我不會攔著你,但你最起碼透點兒風聲給我行不行?你知不知道最近我給你打了幾百個電話?美國那邊的醫院不肯說你去了哪兒,我還以為你出事兒了!”
她忍著心酸,聲音很穩,但眼底的溼潤卻洩露了內心的真實擔憂。
凌嶽眼底很快滑過一抹輕微的尷尬和心軟,不過很快恢復如常,他是不苟言笑,但面容不夠冰冷,誰讓他眼裡有星星,璀璨而明亮,永遠都像是發著光。
然而看似溫和的男人,話一出口卻全是冰碴子,他說:“謝謝你擔心你,但我們之間的關係,朋友都算不上,我去哪兒不需要跟你打招呼。”
喬艾雯看著他,幾秒之後忽然笑著別開視線,凌嶽還以為她是怒極反笑,最好一次性把她氣得再也不回頭才好。
可喬艾雯笑著笑著,側頭看著他說:“真好……還是原來的配方。”
凌嶽瞧著她,確定她不是被氣瘋了。
喬艾雯單手拄在桌子邊,撐著下巴,明目張膽的打量凌嶽的臉,美滋滋的說道:“在美國是用英文挫我,回國用中文挫我,欸,我發現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