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對方在打感情牌,可她還是上套了。
站在安全梯處,宋喜琢磨了一會兒,發了條簡訊給喬治笙:在忙嗎?
不到五秒鐘,喬治笙的電話打過來了,問:“怎麼了?”
宋喜有些難以啟齒,喬治笙又問了句:“什麼事兒?”
宋喜不答反問:“肖國安你認識嗎?”
喬治笙說:“檢察院的副檢察長?”
“嗯。”
“他怎麼了?”
宋喜說:“他跟我爸是好多年的朋友,我爸早些年還救過他的命,我小時候,我爸要是工作太忙沒空,都是他帶我出去吃飯,最常去的就是五道坎兒,常吃的就是柴火燉魚。”
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喬治笙靜靜地聽,完全沒嫌棄她磨嘰,宋喜也沒覺著自己在打擾他。
“我爸出事兒的時候,我馬上就想起他,我給他打了一整晚的電話,開始他不接,後來關機,再後來,我打不通了,等這事兒過去,我碰見在檢察院上班的朋友,他們說肖國安那陣子正在準備提正,八成是不想蹚我爸這潭渾水。”
“說實話我挺瞧不起他的,兄弟之間只能享福不能患難,更何況他在困難的時候,我爸幫過他,到頭來他撇得一乾二淨,但近半年我又想開了,我爸說的沒錯,大悲大喜看透人生,大起大落看清朋友,不過是大浪淘沙罷了。”
“剛才他透過葉祖題打給我,說是侄子在泰國的生意遇到些麻煩,聽說我跟你認識,想找你幫忙,我說我問問,不保證辦成。”
喬治笙耐心聽她講完,低聲問:“你是什麼意思?”
宋喜說:“不知道。”
喬治笙說:“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他求你,你幫他是情分,不幫也是理所應當,沒什麼好糾結的。”
宋喜輕聲問:“你說呢?”
喬治笙道:“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