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卻帶著促狹,薄唇開啟,不以為意的說:“我以為送花給喜歡的人是天經地義的,你說這是浪漫,我以為說實話是浪漫,你又受不了……要是不喜歡,我以後不說了。”
他話音落下幾秒,宋喜抬起頭,撥弄一下頭髮,重新坐正。
喬治笙側頭看了她一眼,壓著笑意道:“臉這麼紅,又熱了?”
宋喜微張著唇瓣,深呼吸,做了個吐納的動作,心平氣和的回道:“說我想跟你一起起床,這是徐志摩,說我想跟你睡覺,這是臭流氓,不是不能說,望你下次表達愛意的時候,注意下修飾。”
喬治笙不動聲色的道:“文人還是流氓,只要是男人,心裡想的都是一個事兒,你都說我不是什麼好人,我還跟你裝什麼斯文?”
宋喜不會告訴喬治笙,她心底愛死了他這份臭流氓,但她不能讓他看出來,所以表面鎮定自若的說:“你是壞人,我還是良家美女子呢,你別把我嚇壞了。”
喬治笙終是忍不住唇角輕勾,不無調侃的說:“你哪兒像是嚇壞了?倒像是樂壞了。”
他一針見血的戳穿她,宋喜惱羞成怒,側頭瞪他,結果看到他俊美側臉上的淺淺笑容,頓時被迷的一點兒怒氣都沒有。
憤憤的別過頭,宋喜不是氣喬治笙,而是氣自己。這些年她也算是閱人無數,又不是沒有帥哥追過她,可她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動不動就小鹿亂撞,動不動就心猿意馬,說是他追她,其實是她一直處於下風。
不行,怎麼能一開始就被人牽著鼻子走?這樣不行。
心底默唸清心訣,宋喜決定重新拿回主導權。
“想什麼呢?”喬治笙問。
“你。”
“想我什麼?”
宋喜聲音軟糯,近乎慵懶的小聲回道:“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