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駕已經發動車子,喬治笙將宋喜拉到自己身邊,讓她枕著自己,宋喜閉著眼睛,抓著他的袖子,蹙眉道:“別碰我…”她頭好暈。
喬治笙低聲道:“喝不了還逞能。”
宋喜心跳很快,尤其是心跳聲,彷彿就在耳邊,被無限度放大,怎麼坐都不舒服,她還是想倒下去,嘴裡近乎耍賴的說:“輸人不輸陣,你懂不懂啊?”
喬治笙道:“坐好。”
他怕她折騰的想吐,然而宋喜非要往一邊趴,喬治笙沒轍,只能自己往車門邊靠,留下儘量多的位置,將宋喜的頭按到在自己腿上,“這麼躺著舒服點兒嗎?”
宋喜整個人躺在後座,蜷起腿,長度也夠,就是被外套裹著,感覺透不過氣。閉著眼,她伸手要脫衣服,喬治笙一手抓著她的前襟,低聲說:“穿著,別感冒了。”
宋喜眉頭緊促,煩躁的說:“我難受,喘不上來氣兒。”
說話間,她扒著喬治笙的手,翻來覆去非要把外套脫了不可。
喬治笙到底慣著她,抬頭對代駕道:“把空調開大點兒。”
代駕應聲照做,他在後面幫她把外套脫下,反過來蓋在她身上。
宋喜裡面穿著件薄薄的羊絨衫,終於翻滾自如,沒那麼燥了,剛開始平躺著,後來平躺著胃裡不舒服,她扭了個身,面朝喬治笙。
喬治笙一直把手橫在她腰間,怕她滾下去,宋喜放在外套下面的手,緩緩探出來,先是摸到喬治笙的大衣,然後順著大衣前襟往裡摸,抓著他胸口處的毛衣,閉著眼睛,輕聲哼道:“小笙…小笙…”
他不答應,她就一直這麼軟軟糯糯的叫著,喬治笙不怕,但他討厭車裡還有一個陌生人,他不願別的男人佔她的便宜,哪怕只是聽聽聲音都不行。
拇指撫過宋喜光滑細膩的臉頰,喬治笙低聲道:“怎麼了?”
宋喜還是一個勁兒的唸叨:“小笙…小笙啊…”
喬治笙可氣又可笑,就差捏上她的嘴,告訴她:“閉上眼睛睡覺。”
宋喜噘著嘴,似是煩躁似是撒嬌,鼻音濃重的道:“你說給我唱歌的,你給我唱。”
喬治笙很快的瞄了眼前座駕駛席的陌生男人,慢半拍才回道:“等回家的。”
宋喜不依不饒:“已經回家了!你騙人…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啊?”
宋喜牢牢拽著他胸前的毛衣,說到急處還忍不住錘了幾下,不疼,只讓喬治笙更覺著她喝多的時候分外可愛。
然而這份可愛,他不想別人發現。
喬治笙心底一邊享受一邊隱怒,覺得代駕礙眼,殊不知代駕分分鐘想棄車而逃。禁城的代駕,都是認識喬治笙的,他們才不樂意聽老闆的牆角,更何況這算什麼牆角?他連宋喜的正臉都沒看清,只聽得那一聲聲讓人無法專心開車的撒嬌耍賴。
這一刻,喬治笙跟代駕迷之默契,都想著為什麼這車沒有隔音板?一個不想叫外人聽,另一個真心不想聽。
只有宋喜,她根深蒂固的認為此刻就是在家,就只有她跟喬治笙兩個人,並且她就想磨他。
喬治笙企圖用不理會的方式讓她安靜一點兒,誰知喝多後的宋喜是個特別難纏的主,沒等到他的回應,她竟然用頭去砸他的腿,抬起來再落下,抬起來再落下,一邊洩憤一邊報復。
肉碰肉,能疼到哪裡去?喬治笙是心疼她頭髮都亂了,還在用力報復他,眼底浮上一層笑意,他抬手將她按住,低聲道:“我不疼,別作了。”
宋喜想抬頭,喬治笙按著她的腦袋,她使了幾下勁兒都沒動了,這下可真的把她惹燥了,眉頭深蹙,她用力推他的胸口,同時腳也在踹著後座,整個人往後仰,喬治笙怎麼能讓她掉下去,當即攬著她的腰,將她往裡帶。
兩人在後面擰巴起來,細微的聲響和宋喜鼻間溢位的喘息,讓前座代駕苦不堪言,好奇心是人都有,後視鏡也近在眼前,可沒人敢看喬治笙的熱鬧,代駕更是目不斜視,悄無聲息的踩下油門,恨不能下一秒就到地方。
宋喜像頭倔驢,喬治笙抱著她,壓低聲音嚇唬人:“再鬧我打你了?”
宋喜一手抵著他的胸口,另一手也伸出來,胡亂掐了一把:“你敢!”
喬治笙渾身一震,險些鬆了手勁兒把宋喜掉下去,因為宋喜這一下剛好掐到他大腿根兒,疼自然有,但更多的…是被碰到禁區的戰慄。
宋喜身體明顯晃動,感覺到失重下墜的恐懼,再被喬治笙往回拉時,整個人都乖乖的,手腳沒有再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