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沒強迫她,只是在勾引她而已。
宋喜不小心看了眼喬治笙,敲對上他那雙漆黑卻又浸著促狹的雙眸,她早知道他長得好看,哪怕平日裡冷成那副模樣,依舊讓人趨之若鶩,偶爾能看到他笑,已是幸運,可宋喜從未見過這樣的喬治笙,就像是包裹在巨大冰塊下的神,她緩緩湊上前一看,他忽然睜開了眼,而那雙眼,是魔。
虧得她還以為他是喬和尚,豈料他只是披著和尚的外皮,骨子裡根本就是…
暗自嚥了口口水,宋喜後知後覺,將手指從他掌心抽出來,坐回原位。
心裡小鹿奔騰,宋喜別開視線,拿起面前的茶壺,企圖轉移視線。
對面的喬治笙明目張膽的看著她的臉,薄唇開啟:“你臉很紅。”
宋喜看都不看他:“熱的。”
喬治笙說:“我讓人把空調關了?”
宋喜心底來氣,他明知道怎麼回事兒,還非要故意拆臺。
眼皮一挑,宋喜看向喬治笙,不苟言笑:“隱藏的很深嘛,原來我以為你什麼都不懂。”
喬治笙表情一貫禁慾,不冷不熱的回道:“一般嘲笑別人不懂的人,十有八九自己就很無知。”
宋喜眼底閃過一抹輕嘲,繼續道:“你還總說我是學表演的,如今看來,在你面前我要退居二線了。”
喬治笙拿起淡綠色的淺口茶杯,抿了一口茶,眼皮沒抬,不答反問:“要不要我教你?”
宋喜故意嫌棄的口吻道:“算了,我是正經人。”
喬治笙抬起頭,看著宋喜道:“正經人會偷偷摸摸喜歡我這麼久還不說?”
他不爽的點在最後,她竟然不跟他說。
宋喜很快回道:“你也在偷偷摸摸喜歡我,你說了嗎?”
喬治笙道:“我沒說自己是正經人。”
宋喜跟他四目相對,幾秒後,她開口問道:“這就是你說的好好哄我?我說一句,你嗆我一句。”
恨不能把她肺管子氣炸了。
喬治笙一眨不眨的盯著宋喜的臉,沒有任何預兆,忽然說道:“我現在很想親你。”
宋喜眼睛來不及避開,清楚看到他目光中的幽深和認真,他沒有開玩笑。
心臟猝不及防的被撞了一下,宋喜渾身僵住,別說回答,思考都不會。
正在她兀自酥麻的時候,喬治笙又開了口:“你現在的樣子算不上美,可我還是對你有衝動,還有什麼話是比本能更重要的?”
宋喜一張臉紅的能滴血,根本無法直視喬治笙,垂下視線,她伸手揉著腫脹的眼皮,嗔怒著回道:“你是嫌我醜了?”
她故意大聲說話,其實是為了掩飾內心的潰不成軍。
喬治笙面不改色,聲音平靜的回道:“配我是差了點兒,但架不住我樂意。”
宋喜快要被他折磨瘋了,這種打個巴掌給個甜棗的撩妹方式到底是跟誰學的?巴掌是輕輕地打,類似撫摸,可甜棗卻是大大的,一口塞的人快要膩死過去。
饒是宋喜這麼堅強的心理素質,也不得不承認,她快要扛不住了。
好在這時房門被人敲響,店員端著托盤進來上菜,宋喜低著頭,不著痕跡的抬手擋著眼睛。
喬治笙道:“不用擋,你這樣也比她們好看。”
話音落下,店員本能的瞄了眼宋喜,然後強顏歡笑的說了句‘請慢用’,轉身離開。
聽到房門關上,宋喜看向喬治笙,語氣中多少帶著幾分埋怨:“你會不會說話?”
喬治笙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兒金槍魚壽司,蘸了醋,放到宋喜面前的盤中,面無表情的說:“我在誇你,你不是想聽我哄你嘛。”
宋喜說:“你讓別人尷尬了。”
喬治笙不以為意:“她們尷不尷尬關我什麼事兒?”
宋喜本想跟他論論道,結果話到嘴邊,算了,她從前的待遇就是剛才的店員級別,只要他不在意,管對方是誰,想說什麼說什麼。
喬治笙吃了口東西,見宋喜沒動筷,他抬眼道:“不喜歡吃?”
宋喜說:“沒什麼胃口。”
喬治笙說:“你要是不喜歡吃這家,我們就換個地方,你要是因為姓沈的吃不下,我會記仇。”
宋喜問:“記誰的仇?”
喬治笙說:“我沒跟你開玩笑,你讓我吃醋,倒黴的是他。”
他聲音不見絲毫提高,面色也沒有明顯不悅,只是所有的心情都在那雙眼睛裡,他若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