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青的,另一部分是送給監獄裡面的人,禮多人不怪。
宋元青穿著藏青色的毛衣,颳了鬍子,雖然近一年頭髮白了不少,但整個人還是挺有精神頭的。
要說人都是習慣性動物,宋喜還記得剛開始來這邊看他,每次一轉頭都會哭成淚人,回家也要難受好幾天,但是一個月一次,漸漸地,彷彿大家都習慣了每個月的每一天,準時準點兒在這邊碰面。
宋喜記得,她也有兩次沒哭過了。
今天父女兩個相見,彼此都紅了眼眶,是因為今天日子不同,元旦,新的一年,大家心裡都感慨良多。
區別於以往,宋元青拉著宋喜的手,沒有問她在外面過得怎麼樣,那個人有沒有欺負她,反而說:“他今早差人送來很多東西,說是你給我準備的,現在你又帶來一份兒,我就知道那些不是你買的,知道你在外面不受委屈,爸這心裡才好過一點兒。”
宋喜聞言,眼底有一閃而逝的意外,喬治笙派人給宋元青送東西了?他沒跟她打過招呼。
事實上從澳門回來後,雖然喬治笙每天都回家,倆人也都會碰面,但明顯氣氛不同以往,她不會主動想跟他講話,他那人,話少到可以去裝啞巴,所以兩人處在一種沒生氣,但卻詭異的像是在擰著的狀態。
宋喜不想讓宋元青擔心,所以面帶微笑,不置可否。
宋元青是太睿智的人,以前他擔心宋喜跟喬治笙處不來,可今天喬治笙派人一送東西,他馬上就開始擔心其他的。
拉著宋喜的手,他儘量語氣緩和不犀利的說道:“小喜,爸只希望你能平安,高興,不用被外界不好的事情打擾,你能跟他相處到今天,說實話我很意外,一面心疼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一面又開心,到底是我的女兒,沒什麼辦不到的。”
“但是凡事兒要有權衡,要掌握一個度,過猶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