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雖然大家明面上沒說什麼,估計私下裡也不怎麼高興。”
丁慧琴道:“沒什麼不高興的,你一天上幾臺手術,他們一天上幾臺?江主任說得好,物盡其用,把你放在值夜上,那是浪費資源,我要是真這麼做,江主任回頭一準罵我‘腦西搭牢’了。”
宋喜忍俊不禁,輕笑著道:“我去跟江主任說,您放心,不會連累您。”
丁慧琴斬釘截鐵的搖搖頭,“我不同意,你白天本來就夠累的,突然值夜,生物鐘都打亂了,你還沒結婚,對身體不好。”
宋喜看丁慧琴的樣子,要是不出絕招,她是不可能點頭答應了。
想著,她一本正經的說道:“丁主任,實話跟您說,我是想抽空寫寫論文,白天實在是太忙了,一點兒空都抽不出來。”
丁慧琴聞言,果然換了副神情,認真思索道:“是啊,你要定職稱還差幾篇像樣的論文,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
宋喜順勢說:“您就給我開個綠燈,讓我值段夜班,等我把論文寫出來,您再把調成白班。”
丁慧琴有些猶豫的道:“你還有假期沒休完,要不我給你放一段假,你回去好好琢磨?咱們醫院夜班也不輕鬆,你別熬壞了身體。”
宋喜馬上回道:“我就在醫院寫論文才有氛圍,拜託拜託。”
她都拱手相求了,丁慧琴也拿她沒有辦法,一邊拿出醫生的值夜輪班表,一邊說道:“我讓你值夜,可是抱著你論文必須寫好的前提去的,今年是你來協和的整八年,奔第九個年頭,你對醫院有重大貢獻,醫院要破格升你也不是問題,你努努力,爭取今年就把職稱拿下來。”
宋喜應得好好的,待出了辦公室,這才卸下臉上面具。
其實她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積極努力,只不過是不願回家面對喬治笙,又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想來想去,醫院是她最後的容身之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