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笙這種就屬於典型的金貴病綜合症晚期,基本快沒得救的那種。
夜深了,她實在累得不想跟他講道理,唇瓣開啟,宋喜出聲道:“那我幫你開窗戶透下氣,你要是覺得香薰味道可以,就把香薰點上,會對睡眠有幫助。”
說完,她真的扭身去幫他開窗戶。
喬治笙瞥著她的背影,她竟然沒再勸他喝藥,真是奇了怪了。
窗戶開啟,宋喜轉身,喬治笙早已別開視線。
她表情如常,口吻也不辨喜怒,“你早點兒休息,我上樓了。”
喬治笙沒應聲,倒也沒再拖著她。
等她走後,喬治笙盯著桌上的保溫杯良久,想到她說,我熬中藥熬到一點,熬中藥確實是個費時的活兒,她親手熬的…
再次拿起保溫杯,喬治笙瞄著裡面黑乎乎的湯水,聞著都苦。
試著喝了一小口,馬上眉頭一蹙,然後拿起一邊的糖勺,連著往裡面兌了五六勺。
終於把這杯湯藥兌出了餿糖水的味道,喬治笙忍著味蕾的不適,生生的往下嚥。
宋喜的聲音突然傳來,“那個…”
喬治笙還以為自己幻聽,一邊喝一邊側目向右,但他看到不知何時出現在拐角處的宋喜時,他一時間喪失了吞嚥的本能,差一點兒把藥從杯口倒出來。
沒有電視上演的那般狼狽誇張,但對於喬治笙而言,這已算失態。
用最快的速度掩飾好一切,他眼底帶著慍色看向一邊的宋喜,“你進來之前不會敲門嗎?”
宋喜也很尷尬,門一直都是開著的。
“不好意思,我下次敲門。”事已至此,只好道歉了。
喬治笙心火上湧,強壓著道:“又回來幹嘛?”
宋喜說:“我忘了告訴你,中藥涼喝不好,你要是不想喝就不喝,不要喝涼的。”
喬治笙人生第一次有種被人‘捉賊見贓’的羞恥感,很想找個藉口,但根本找不到,難不成說突然口渴?
見他不出聲,宋喜硬著頭皮,試探性的問道:“那你以後是喝還是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