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笑眯眯的回道:“我們在喝午茶,你不用過來,就是姜嘉伊有事兒要跟你說。”
話罷,宋喜看向對面的姜嘉伊,示意我說完了,到你了。
姜嘉伊臉色甭提多難看,她給喬治笙打電話,打到自動結束通話他都不接,宋喜打給他,他幾乎秒接。
若是有臉皮有心眼兒的,馬上就該知道熟親熟遠,可姜嘉伊就是太要臉,以至於自欺欺人,也要垂死掙扎。
視線落在手機螢幕上,就像是看著喬治笙本人,她一開口,已是委屈的口吻,“治笙…”
喬治笙不出聲,若不是螢幕上顯示著正在通話,秒數也在逐一增加,姜嘉伊都要以為對方結束通話了。
既然他不應,她就徑自說:“我本來不想找你,也不想給你添麻煩,畢竟是我跟宋喜之間的事情,可剛才宋喜非叫我給你打電話,我也只能耽誤你幾分鐘的時間。”
“治笙,我前些天代表局裡去協和醫院檢查,宋喜代表她們醫院接待,中途她不高興突然擺臉色走掉,剩下我跟一幫同事都很尷尬,同事回到局裡當然要如實反饋,衛生局也要做出相應的口頭批評,誰知道她竟然背地裡找到我們局長那裡去,意思是我在中間挑撥離間,弄的我們局長還說了我一頓……”
“我一個外地人,離家來夜城工作,父母朋友都不在身邊,但也不是誰想欺負就欺負的,可宋喜說了,這裡是夜城,是她的地方。”
宋喜看著姜嘉伊,感嘆她好意思當著另一當事人的面兒,如此顛倒黑白。她怎麼不說說為什麼翻的臉呢?
姜嘉伊一通抱怨和指責,等到她這邊說完了,手機中終於傳來喬治笙低沉的聲音,他說:“那你是什麼意思,讓我當裁判嗎?”
姜嘉伊噘著嘴回道:“宋喜現在仗著跟你認識,處處找我的麻煩,我也是看著你的面子,不好說什麼,你要是不管這件事,那我以後私下跟她解決。”
喬治笙道:“你們女人的事兒,我開口會傷臉面。”
姜嘉伊想都不想的回道:“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有什麼好傷臉面的?敢做就不要怕被說!”
她抬眼看向宋喜,一副‘你完了’以及‘有你好受’的神情。
手機中清楚傳來喬治笙的聲音,低沉悅耳,讓人不禁肖想他的容貌。
他說:“宋喜說的沒錯,這兒的確是夜城,她一土生土長的夜城人,這裡當然是她的地盤兒。”
姜嘉伊神色一變,喬治笙這話聽著不像是偏幫她的,可這話中規中矩,也不算太向著宋喜。
她開口道:“宋喜的意思,她是本地的,我是外來的,強龍不壓地頭蛇,她就算找我麻煩,我也要忍著。”
喬治笙說:“是這個道理,你在來夜城之前,你家裡人沒有囑咐過你嗎?”
姜嘉伊神色越來越緊張,被動的回道:“我爸說喬叔叔跟任阿姨,還有你…你們都在夜城,你們會照顧我的。”
喬治笙道:“你要有事兒找我幫忙,我看是什麼事兒,多少都會幫的,但你要是惹事兒,我就不得不看你惹得是誰了,夜城這麼大,總有人是你不能惹的。”
姜嘉伊挺直了背脊,蹙著眉頭說道:“誰是我不能惹的?宋喜嗎?”
喬治笙只回了一個字,“對。”
不冷不熱,不鹹不淡。
姜嘉伊一時間怒極反笑,出聲說:“她憑什麼不能惹?憑她爸嗎?”
喬治笙說:“憑我,我要罩她,誰找她麻煩,就是找我麻煩。”
這句,聲音已經明顯冷了,而且還帶著十足的煞氣。
這會兒姜嘉伊終於察覺,喬治笙哪裡是不偏不倚,根本就是在偏向宋喜,可是為時已晚,她騎虎難下,就算是為了面子,也要頂風說道:“我爸讓我來夜城,是想讓我高高興興的工作,可不是為了看誰的臉色,就算你罩著她,她惹我我還是要還回去!”
喬治笙聲音大小不變,聲線也是一貫的冷漠,但內容卻無比霸氣,“既然在夜城待的不高興,那就回海城去吧,這兒不是你的地盤兒,你不高興,唯一的選擇就是走。”
言外之意就是告訴她,在夜城,他說了算。
姜嘉伊怎想到喬治笙竟然如此不給她面子?她連她爸都擺出來了,可他……
一時間羞憤交加,姜嘉伊不可置信的冷笑,但眼眶卻憋紅了。
不敢跟喬治笙叫板,她用極度怨恨的目光,深深地剜了宋喜一眼,隨即拿起包,抬腳就走。
宋喜眼看著她走出咖啡廳,這才把外音調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