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咖啡色,今兒都快跟他的藥一個色了。
關火,把藥倒出來,濃濃的一碗,看著都苦,這一刻宋喜終於明白喬治笙不想喝藥的心情。
喬治笙從外面走進來,第一次趕上宋喜喝藥,他饒有興致的行注目禮,宋喜瞧出他眼底的挑釁,似是在等看她的笑話。
原本還想加點兒冰糖的,如今他往旁邊一站,宋喜一臉雲淡風輕,乾脆直接端起碗,在唇邊吹了吹,然後直接喝。
媽媽呀,舌尖沾到藥湯的一瞬間,宋喜的靈魂都被苦出了竅,她用盡畢生演技,也無法做到面無表情的全部喝完。
事實上她才喝了一口,馬上便不著痕跡的把碗放下來。
喬治笙打量她那張絲毫不漏痕跡的臉,淡淡道:“怎麼不喝了?”
宋喜說:“太燙了。”
喬治笙道:“藥要趁熱喝才有療效。”
宋喜一扭頭,看著黑色的藥罐說:“你這個也差不多了,我幫你倒出來,一起趁熱喝。”
喬治笙眼底劃過一抹戾色,想殺人。
還是一個白瓷碗,宋喜倒出一碗深褐色的藥湯,這麼一對比,從顏色上也能看出,她的,絕對苦不過他的。
抬起頭,宋喜望著前方的喬治笙說:“你要吃糖吧?糖在樓上,你去拿,我幫你加點兒冰糖。”
喬治笙轉身離開,宋喜立即做賊似的,慌里慌張的拿出冰糖罐,緊著往自己的碗裡放。
喬治笙一閃身又出現在門口,像是早有預料,她看著被苦瘋了的宋喜,眼帶譏囂的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不是不怕苦嗎?”
宋喜突然聽到喬治笙的聲音,手一哆嗦,差點兒沒把冰糖罐掉進碗裡,抬起頭,某人站在門口,完全是捉賊見贓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