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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喜開車回了翠城山,第一件事兒就是跑回房間看小狼狗,房門推開,燈開啟,入眼的就是正在跟床單做鬥爭,牙還掛在流蘇上的某狗。
小狼狗斜眼瞄向宋喜,一人一狗,四目相對,宋喜看著被轉圈咬破的床單,與其說是內心驚濤駭浪,不如說是剎那間的心如死灰。
小狼狗見狀,搖頭晃腦,更加賣力的咬著床單往下扯,像是迫不及待的想給宋喜表演一出獨門絕技。
宋喜的內心是絕望的,從沒養過狗的她,滿腦子都是七喜小時候的軟綿和溫柔,誰料,貓跟狗不同。
邁步往裡走,拖鞋踩在床邊的長毛地毯上,地毯突然掉了一大撮毛,宋喜嚇了一跳,還以為怎麼了,結果彎腰一摸,好傢伙,一摸一手毛,這是有人偷著給地毯剃毛了嗎?
震驚之餘,宋喜馬上去看沒眼力見兒的小狼狗,他腿上還纏著紗布,也不知哪兒來的驢勁兒,眼睛看著她,嘴還死咬著床單一角不放,宋喜細看之下,發現它嘴邊還帶著地毯上的白毛。
是可忍孰不可忍,宋喜當即目露兇光,提著它的後脖頸,質問道:“老虎不在家,你還充上大王了?”
小狼狗哼著不鬆口,宋喜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床單從他牙上扯下來。
它在她懷裡老實了許多,宋喜再轉頭一瞧,可樂跟七喜躲在貓架頂端的小房子裡,一副被流氓嚇壞了的樣子。
邁步走過去,她騰出一隻手進去摸它們,嘴裡叨唸著‘不怕不怕’安慰的話。
換了套床上用品,又把地毯捲起來,宋喜累得渾身是汗,為了懲罰小狼狗,只給它喂貓糧,兩貓一狗暫且過著相安無事歲月靜好的時光,宋喜進去浴室,脫下衣服沖澡。
頭髮剛剛洗完,她正要打沐浴液,忽然間,燈光熄滅,浴室中一片黑暗,唯有水流的嘩嘩聲。
宋喜原本是不怕黑的,但是最近疑神疑鬼,端的緊張恐懼,馬上摸黑拿起浴袍裹在身上,溼著頭髮出了浴室。
外面也是一片黑,是那種死寂般的黑暗,她摸到床邊的手機,借光來到窗邊,開啟窗簾往外一看,全部小區都是黑的,看來停電的不止一家。
一個人住在四五百平的大房子裡,本就沒有安全感,更何況現在還停電?
宋喜找不到蠟燭,也沒想找蠟燭,開著手機電筒,最快速度穿好衣服,把可樂跟七喜裝進揹包,一前一後的揹著,手裡抱著小狼狗,蹬蹬蹬的跑下樓。
平日裡院子中有路燈,今兒也是漆黑一片,宋喜小跑著來到車邊,貓放在後座,小狼狗放在副駕,自己一步踏上駕駛席,趕緊開車往外駛。
當她的車子發動,院外同時還有兩輛私家車跟著啟動,三輛車維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一同往市區方向開。
待宋喜看見第一束路燈光的時候,她緊張的心情這才稍微平復,怪不得人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現在是越發理解了。
她這邊一動不要緊,身後負責保護的人,第一時間就向元寶報告了,元寶跟喬治笙在一起,問清原因,抽了個空擋,他壓低聲音對身邊喬治笙說:“翠城山那邊停電,宋喜出來了。”
喬治笙看著不動聲色,過了會兒,他佯裝無意的看了眼手機,宋喜車上的GPS定位,在他手機上就可以看,他看到宋喜正好在這附近。
藉故離席,喬治笙出去給宋喜打了通電話。
宋喜接通:“喂?”
喬治笙說:“你準備去哪兒?”
宋喜愣了一下,出聲回道:“翠城山停電,我沒想好去哪兒,先隨便找個地方落腳…你知道那邊什麼時候來電嗎?”
喬治笙說:“家裡有發電機。”
宋喜美眸微挑,“是嗎?”想了想,她又說:“關鍵我也不會用。”
喬治笙道:“我在秀麗河山,你過來吧。”
宋喜又是一愣,慢半拍回道:“那我去附近等你,你忙完了給我打電話。”
“嗯。”
結束通話電話,宋喜在前方路口往左打方向盤,開往秀麗河山。
她當然不會去找他,明知道他也沒空管她,宋喜把車停在秀麗河山對面,找了家咖啡店進去。
咖啡店原本是不許攜帶寵物的,不過今天店老闆恰好過來,是個男的,三十歲出頭,一看宋喜,馬上說給她開個後門,還給她準備了一個包間。
宋喜微笑道謝,為表感激,點了一杯最貴的飲品。
服務員帶她進包間,宋喜把可樂跟七喜抱出來放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