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電話結束通話,宋喜如常工作,臉上心裡都分外坦然,直到下班開車回家,鑰匙插進門裡的剎那,宋喜猛然間想到,萬一,萬一喬治笙提了離婚,她要怎樣的表情回應?
坦然?
微笑?
比微笑更多?
告訴他這也是她想要的?
心亂如麻,宋喜索性不管這些,開門站在玄關,換鞋後徑自往裡走。
客廳的燈是亮著的,但是喬治笙不在,宋喜猜他在二樓主臥,她先回了三樓房間,本想放下包就去找他,可事實上她卻坐在床邊出神,幾乎半逃避一般,遲遲不肯行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十分鐘,也許半小時,宋喜手機忽然響起,她掏出來一看,發現是喬治笙打來的。
看開今兒是必須要當面鑼對面鼓的聊一聊,跑不掉了。
宋喜接通電話,開口道:“馬上,我剛收拾了點兒東西。”
喬治笙意外的好性子,不急不緩的說:“我等你,忙完了下來一趟。”
“好。”
結束通話電話,宋喜腦中不由得想到一句話,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雖然這話跟當下的意境並不太對,她跟喬治笙都不是將死之人,但可能是待會兒他要提離婚的事兒,所以眼下是她格外的柔和。
畢竟同一屋簷下這麼久了,總有點兒情面的。
宋喜到家就習慣換睡衣,今兒也沒換,直接下午二樓找喬治笙。
房門敲響,裡面傳來她低沉的聲音:“進來。”
宋喜推門而入,拐過死角,看到坐在沙發處的喬治笙,他還是慣常的一身黑色,正在抽菸,或者說煙一直沒斷,因為菸灰缸裡面已經鋪滿了一層,滿屋子的煙味兒。
宋喜心底早已亂如麻,嘴上卻如常道:“找我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