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酒不是個好東西,喝多了真要人命。
這一晚,睡錯房間的不止戴安娜一個,原本她喝多上樓,回的是自己房間,洗完澡都躺下了,結果中途韓春萌跟顧東旭推門進來,總不能三個人睡一張床,可憐戴安娜迷迷瞪瞪的爬起來,想去顧東旭房裡睡,最終誤打誤撞進了常景樂的房間。
常景樂被戴安娜從自己房裡趕出來,醉著去按旁邊的門把手,房門沒鎖,他也沒看床上有沒有人,一邊解著衣服一邊往上趟,床上有人,那人雖後知後覺,可察覺後明顯被嚇了一跳,幾乎激靈著下床開燈。
燈光乍亮,凌嶽穿著白色T恤和白色短褲,赤腳站在床邊,吃驚的望著躺在他床上的常景樂,常景樂這會兒已經不省人事,騎跨著被子,睡死過去。
凌嶽愣了十秒有餘,關了燈,默默地穿上拖鞋往外走,別說他跟常景樂沒多熟,就是熟也不能倆大男人睡一張雙人床。
走廊中很是靜謐,凌嶽隱約記得常景樂睡哪屋,想著常景樂走錯房間,他去常景樂那邊睡一晚吧。
來到房門口,凌嶽按下門把手,往裡一推,沒推動,俊美又睏倦的面孔上露出明顯詫色,凌嶽握著門把手,連推好幾次。
忽然間,房門從裡面開啟,門內戴安娜和門外凌嶽就這樣‘不期而遇’,兩人目光相對,皆是一臉驚訝。
在戴安娜看來,凌嶽半宿半夜推她房門幹嘛?
在凌嶽看來,戴安娜怎麼會在常景樂房裡?
“你怎麼在這兒?”
“你怎麼在這兒?”
數秒後,兩人異口同聲,至於怎麼解釋的,那都是後話了,總之凌嶽又成了無房可歸之人,他不敢再貿然推門,指不定在誰房裡看見誰,最後他進了喬艾雯的房間,倒不是為了趁人之危,畢竟他剛從喬艾雯那裡‘虎口脫險’,他只是怕再有人誤推開喬艾雯的房間,他進去之後,果斷的把門上了鎖。
這一晚,於宋喜和喬治笙而言,相當於平安無事,只不過她喝多了,特別瘋,叫的很大聲,只能用肆無忌憚來形容,雖然他們在三層,其他人在二層,可叫到後來,喬治笙都忍不住伸手輕輕捂住她的嘴,低啞著聲音道:“小聲點兒,你明天會後悔的。”
他知道宋喜的脾氣,如果她早上醒酒被眾人嘲笑,那一定會怪他沒攔著,雖然他很喜歡聽她的聲音,但沒理由便宜樓下那幫狼。
三樓的動靜的確隱隱傳到二樓,睡著的人也就算了,若是沒睡著又不足夠醉的人,那真是活遭罪,尤其等到三樓沒聲,部分人以為可以好好睡一覺的時候,二樓某房間又傳來令人浮想聯翩的聲音。
後來元寶忍不住從房裡出來,去甲板上抽菸,沒料到碰見佟昊已經站在欄杆處,兩人對視一眼,元寶點了根菸,似笑非笑,“找個女朋友吧,就不用活受罪了。”
佟昊目視前方,任由夜風吹過臉頰,他頭髮理的很短,完全不用怕吹亂髮型,把唇邊香菸夾走,他同樣的表情回道:“說的跟你不受罪似的。”
元寶輕嘆一口氣,假模假式的說:“談錢談事業的時候,談什麼戀愛啊,有兄弟不好嗎,要什麼女人?”
佟昊聞言,唇角明顯勾起,調侃道:“你再這麼下去,擔心有人懷疑你是gay。”
元寶說:“無所謂,倒省事兒了。”
兩人聊了聊香港那邊的近況,元寶給佟昊出主意,隨後又聊到夜城這邊,佟昊說:“為了這個醫院,笙哥沒少費心血,現在還沒等正式營業就叫人在背後黑一把,眼下當務之急不是抓幕後黑手,而是怎麼消除影響,畢竟大眾才不管那麼多爾虞我詐,他們就要一顆定心丸,這醫院能不能去,靠不靠譜,就算喬家勢力再大,海威牌子再響,但在外人眼裡,這就是橫行一方,我們說再多都沒用,不抵政府出面說個隻言片語。”
“實在不行,找人在上面活動一下吧。”佟昊說完繼續抽菸。
元寶望著前方黑漆漆的海面,抽了口煙,兀自道:“要不說這事兒趕得寸,如果只是長寧醫院負評,我們完全可以找上面人疏通,關鍵好死不死又來了個包國祥,現在外界找不出是我們做的證據,不會把我們怎麼樣,但這事兒一天沒查出個所以然來,喬家就得背黑鍋,這種風口浪尖的時候,上頭人誰敢替咱們說話?”
佟昊眉頭一蹙,側頭問:“那就這麼幹挺著?”
元寶說:“背後人是算準了這個時機,如今我們插手包國祥的調查,他們會說我們心虛,不然警察做的事兒,為什麼我們做?但我們不查,這事兒就得僵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