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嶽低頭看病歷,面不改色的回道:“我對病人家屬的隱私沒什麼興趣,她女兒先心潛伏期兩年,最近才查出來,早做早好。”
宋喜聞言,似笑非笑道:“果然忘記一段過去的最好方式,就是開啟下一段,這麼看,小雯把你治癒的挺好。”
凌嶽抬起頭,問:“你不休假嘛,突然過來幹什麼?”
宋喜說:“幫小雯查你的崗。”
這麼不靠譜的話,凌嶽是不會信的,他從抽屜中拿出一袋魚食,捻了一些餵魚,宋喜有些心煩,不想回去打麻將,乾脆在凌嶽這屋待著,兩人已經到了那種不說話也不會尷尬的地步,他忙他的,宋喜也在看跟考試相關的東西,最近就要準備定級考試了。
晚一點兒的時候,下面送來一個急患,凌嶽進了手術室,辦公室裡面就宋喜一個人,她隔三差五的晃神兒,滿腦子都是‘盛’字。
現在唯一不確定的,只有喬治笙過年當天送的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盛崢嶸的女兒。
五點多的時候,喬治笙給宋喜打了個電話,許是她這邊太靜,他問:“沒在打牌嗎?”
宋喜回道:“我在醫院,醫院突然有急事兒叫我過來。”
喬治笙說:“這就是公立醫院,拿著固定的死工資,這麼壓榨我老婆。”
他說‘老婆’二字的時候,聲音低沉悅耳,讓人渾身發酥,宋喜也是忍不住心底過電一般,問他在做什麼。
“剛開完會,一會兒還有個局。”
宋喜說:“那你晚上沒空跟我吃飯吧?”
喬治笙低沉著聲音道:“你想不想讓我陪你?”
其實宋喜是有話想問他的,但這話又不好隔著電話問,更何況他待會兒還有工作,也或許,她在本能的拖延著,諸多原因,話到嘴邊,宋喜佯裝無意的回道:“你去忙吧,我也沒什麼事兒。”
喬治笙那邊的確很忙,兩人才講了幾分鐘電話,他就被迫結束通話。
宋喜這邊又陷入安靜,她在想,萬一,萬一喬治笙的前任是盛崢嶸的女兒,她該如何?
凌嶽快八點才下手術檯,喬艾雯時間掐的倍兒準,風風火火的來醫院找他,約他一起吃晚餐。
看到宋喜也在,她挑眉道:“你也在呢,一起去啊?”
宋喜笑著說:“不去當電燈泡了,你們去吧。”
喬艾雯說:“嗐,咱倆誰跟誰,偶爾讓你照一下,我不會挑你的理。”
宋喜微微撇嘴:“算了,我還是挺有眼力見兒的。”
大家收拾東西往外走,凌嶽問宋喜:“你去哪兒吃?”
宋喜笑說:“吃飯的地方還不有的是?王妃那兒,大萌萌那兒。”
凌嶽說:“一起吃吧。”
宋喜正回絕著,手機響了,喬治笙打來的。
宋喜接通,手機中傳來男人一貫低沉好聽的聲音:“我在醫院樓下。”
宋喜微愣,隨即道:“你沒去赴局嗎?”
喬治笙說:“叫元寶去了。”
談生意沒有談戀愛重要,客戶也顯然沒有老婆重要,喬治笙恨不能見縫插針的陪在宋喜身旁,總覺著之前那一年都白搭了。
宋喜跟喬治笙對話,一旁的凌嶽和喬艾雯都聽到了,等到宋喜結束通話,喬艾雯說:“怪不得不跟我們去,原來在等我哥的電話。”
宋喜也不解釋,只順水推舟的說:“咱們誰也別當誰的電燈泡。”
喬艾雯連著說了三個‘好’字:“出了門口,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出門後,宋喜在熟悉的位置看到喬治笙的車,跟凌嶽和喬艾雯打了聲招呼,徑自走過去。
拉開車門坐進後座,車門才剛關上,喬治笙已經側頭問道:“想我了嗎?”
隔音板將車內分割成兩個空間,宋喜旁若無人的‘嗯’了一聲,喬治笙拉著她的手,稍微一帶,她挪到他身邊,熟悉的氣息瞬間將她籠罩,喬治笙身上的氣場既冷淡又熾熱,抱著她吻她的時候,就像是一塊冰在用融化自己的溫度來取暖她。
宋喜能感受到喬治笙對她的愛,無論床上還是床下。他這個人,愛恨都太過分明,從前讓她流了多少委屈淚,如今就讓她高興地白天合不攏嘴,晚上合不攏腿。
他將她壓在靠背處吻著,兩人各出一隻手,十指緊扣,後來他吻著她的側臉和耳朵,宋喜從耳朵麻遍了全身。
恍惚間,宋喜唇瓣開啟,輕聲道:“你前女友叫什麼?”
話音落下的頭兩秒,喬治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