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盛?跟盛市長有關係嗎?“
“是盛市長親侄子。”
自古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夜城換了新市長,一切都以盛崢嶸馬首是瞻,這也是盛家第一次派人參加這種場合,可見盛宸舟就是‘欽差大臣’,無論夜城還是其他各地的官二代官三代,沒有不上前打招呼的理由。
就連姜嘉伊都暫且放下跟宋喜的恩怨,走上前去露臉寒暄。
怕是整個場子沒去跟盛宸舟打招呼的人,就只有宋喜了,宋喜骨子裡的驕傲,不允許她向盛家低頭,如果宋元青沒出事兒,他基本可以確定就是新任市長,現在要她跟盛崢嶸的侄子打招呼,就算她不多想,其他人也會在背地裡把她的脊樑骨給戳斷,連帶著貶低宋元青。
她今天來的目的,一是想證明自己過得很好,堵住那些幸災樂禍人的嘴;二來,喬治笙日後斷不了跟夜城各個官員的往來,她既有這樣的條件,為何不用?
但盛家人,算了。
宋喜一個人站在餐桌前,彷彿隔絕了喧囂與熱鬧,那些曾經屬於她的東西,現在屬於別人,她心底不無失落,但更多的是看透過後的感慨,那些人手捧的是盛宸舟嗎?不是。
是盛崢嶸嗎?其實也不是。
是權利。
誰當權,誰就應該被周圍人眾星捧月,這件在老百姓看來特別市儈且虛偽的事兒,在這個圈子裡尤為明顯。
宋喜慶幸自己生在這個圈子,卻沒有把這個圈子當做生活的全部,不然從山頂跌落山腳的滋味兒,不是每個人都能扛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