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明白,低聲接道:“其實我也沒你想的那麼善良,如果沒有強|奸和流產,我只會覺著她罪有應得,心底出了口惡氣,甚至等她坐牢之後進去給她送頓牢飯,慶祝她的惡有惡報。”
喬治笙常年冷漠的眼底,浮著一層暖暖的柔軟,伸手摸著她的頭,他低聲道:“這麼看,你也可以加入壞的行列裡了。”
宋喜摟著他脖頸的手臂稍稍收緊,炫耀道:“那是,我要是不壞,怎麼看得上你?”
喬治笙說:“我知道你在怕什麼,放心,我做事兒有分寸,早就跟你說過,我是合法公民……”稍頓,他緊接著又調侃一句:“我要是犯事兒被抓,你豈不要獨守空房了?”
宋喜緊緊摟著他,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堅定地回道:“無論發生什麼事兒,我一定跟你並肩作戰。”
如果有可能的話,她可以擋在他前頭,雖然她的臂展沒有他的寬,可她也有想要保護的人。
喬治笙笑了:“你肩膀才到我哪兒?怎麼並肩?”
宋喜差一點兒就要被自己給感動哭了,聞言,迅速繃起臉,平聲道:“有意思嗎?我很認真的。”
喬治笙說:“認真你也長不高了。”
宋喜收回手臂,癱在床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喬治笙撐在她身旁,俯身睨著她,宋喜眼球一轉,盯著他道:“看什麼?”
外面不知不覺已經放亮,連帶著病房中的光線也好了許多,喬治笙的臉完全沐浴在光亮之下,俊美如斯,薄唇開啟,他低聲回道:“我剛才忽然發現一個有意思的事兒。”
宋喜問:“什麼事兒?”
喬治笙說:“就算是跟你吵架,我都不想跟別人多廢話。”
很喜歡很喜歡一個人,大抵就是這副狀態吧,寧願跟某人傷心掉眼淚,也不願被別人哄得天花爛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