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笙走至宋喜面前,單臂夾起她抱在懷裡的箱子,兩人目光相對,什麼話都沒說,宋喜忽然酸澀上湧,眼眶溼潤,喬治笙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牽著她的手往街對面走。
等到坐進車中,車門才剛關上,宋喜當即傾身趴在前面失聲大哭。
喬治笙坐在駕駛席,沒有出聲勸阻,只安靜的陪在一旁,差不多一分鐘的樣子,宋喜的哭聲才逐漸停止,她剛抬起頭,喬治笙已經遞上紙巾。
“辭職怎麼沒跟我說?”他側頭看向宋喜,黑色的瞳孔中隱匿著暗光。
宋喜低頭擦眼淚,悶聲回道:“你最近很忙,不想讓你分心。”
喬治笙什麼都沒說,伸手拉著她的手臂,將她拽到自己懷裡,宋喜用力抱著喬治笙,眼淚又有上湧的趨勢。
他伸手撫著她的後腦,低沉著聲音道:“我不是非要你來長寧,你開心就好。”
他知道她為什麼趕在這樣的時刻離開協和,都是為他,可這樣他會心疼,他的女人,他沒有讓她快快樂樂,反而叫她傷心流淚。
宋喜聞言,窩在他脖頸處回道:“我沒什麼能幫你的,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盡一點兒力。”
喬治笙說:“我不想你擔心,我只想讓你開心。”
宋喜悶聲回道:“我開心啊,誰說我不開心?最近聽說大家又開始動了去長寧的念頭,我早就知道自己挺牛的,只是沒想到這麼牛而已。”
喬治笙眼中帶著心疼的寵溺,低聲道:“你的確驚到我了,原來你在醫生圈的地位,舉足輕重。”
宋喜紅著眼眶道:“那是,我自己都小小驚訝了一下,當然不光是因為我,凌嶽也是為了小雯才想跳槽,他在圈子裡很牛的,好多人也是看他跳槽才敢跟著跳。”
喬治笙眼中只有宋喜一人,伸手幫她擦眼淚,他低聲說:“離開協和,不後悔嗎?”
宋喜坐直了,擦乾眼淚回道:“想通了也就這麼回事兒,我離開協和也不是不做醫生,到哪兒都是一樣的治病救人,老公跟情懷之間,我當然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
喬治笙看著她,目光是從未有過的,帶著諸多情緒,不僅僅是寵慣,還有意外,感動,不易察覺的愧疚。
“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
喬治笙以前從不跟人認錯,跟宋喜在一起之後,也只給她道歉,但這次不同,他不是哄她,而是感動和虧欠。
宋喜看向喬治笙,開口道:“你哪兒不好了?在我眼裡你全世界最好,而且你幹嘛把我定位在只能被你護著不能替你扛著的位置?我跟你說,我從來都不是嬌滴滴的金絲雀,就算是鳥,我也是鷹,隨時對地都可以跟你並肩作戰的那種。是,我現在沒背景,不能在大局上幫你力挽狂瀾,但你不能阻止我靠個人魅力盡一點兒綿薄之……”
話未說完,喬治笙忽然傾身過來,一把扣住她的後腦,直接吻在她不停說話的唇瓣上。
有些疼,他的吻來勢洶洶,像是夾雜了隱忍多時的衝動,宋喜本能的稍微往後一躲,他馬上扣的更緊,隨後她摟住他的脖頸,用力回吻他。
她要告訴他,即便只剩一兵一卒,即便全身軟肋,她也願為他披甲而戰。
有些人在一起是因為一見鍾情,有些人在一起是因為日久生情,可無論哪一種,都不可避免的變成時間久了,感情慢慢變淡的結局,這是人性的劣根,所以一萬對情侶中都難以找出,隨著時間的推移,感情越來越好的範例,因為少,所以彌足珍貴。
若問喬治笙愛宋喜什麼,從前也許會是個模糊的答案,但是從這一刻起,或許找到了原因,這個女人,她可以似水般柔和,無孔不入,同樣也可以似鋼鐵般堅硬,跟他並肩作戰。
他一直知道,他的心上人一定會是自己的軟肋,卻從未想過,他的軟肋,有一天也會變成他的鎧甲。
當乍起兇悍的吻,逐漸變得繾綣而溫柔,這是他接受了她對愛情的定義,也接受了她從身後站到身旁,從今往後,兩人共同進退的決定。
兩人分開,宋喜唇瓣晶瑩飽滿,帶著被吸吮過後的滋潤,喬治笙拇指拂過她的唇角,替她擦掉可疑痕跡。
宋喜說:“我想回家。”
喬治笙低聲問:“不餓嗎?”
宋喜道:“回家吃。”
喬治笙開車帶她回家,剛一進家門,宋喜拿過他懷裡的箱子,隨手放在一旁,馬上墊腳去勾他的脖頸,熱情似火。
喬治笙是易燃體質,怎禁得住她如此煽風點火,雙手託著她往上一提,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