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林醫院坐落於鳳凰山片區的東北區域,佔地約五萬平米。【全文字閱讀.】
它背靠著一座幾十米高,鬱郁蒼蒼的植被覆蓋良好的小丘陵,西側是一條潺潺小溪,東側和北側,各有一條斑駁失修的柏油公路。
年初八上午十點三十八分,經歷了一番儀式之後,在親朋好友,還有合作方的見證下,安林醫院的六位股東,安偉澤、陳石、林傑、葉宏青、許興業,還有一位來自濱海付家的代表,各拿著一把扎著紅綢帶的鐵鍬,象徵性的鏟了一鍬土,倒在了大理石奠基石碑上。
在眾人鼓掌,還有禮炮轟鳴聲中,奠基儀式算是圓滿結束。
林傑手中的鐵鍬被禮儀小姐接走。
他看著四周彩旗飄飄,還有觀禮的五六十位客人,對走過來的安可馨感慨道:“請了這麼多人,弄了這麼大的場面,讓我驅車兩個多小時趕到這裡,就為了鏟這一鍬土,我感覺,這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安可馨橫了林傑一眼,嗔怒道:“你還好意思說,差一點就來晚了。”
林傑訕訕一笑,說:“第一次來這裡,路不熟,還被幾輛拉料的大卡車,給壓了一段路……不過,最終不是趕上了嘛!”
林傑看向安偉澤,他正在跟付家來的代表,一位四十許的中年人交談甚歡,低聲問:“可馨姐,付家怎麼忽然投資入股了呢?”
安可馨搖搖頭,說:“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
“一開始的時候,父親就詢問過付家的意見,要不要投資,他們婉拒了。年初六的時候,付家人忽然找上門來,說是要投資入股。”
“經過初步商議,他們投資三千萬,佔了百分之十的股份。這算是不錯了,他們沒有多要股份,我們有了付家這一張虎皮,醫院以後辦事也方便一些。”
林傑看了一圈觀禮的來賓,沒有發現陳凡之,問:“你表哥好像沒有來啊?”
安可馨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雖然是我們出資成立了一家公司,讓表哥全權運作,但實質上他算是被掃地出門了。”
“表哥心裡憋著一股氣,這段時間一直忙碌著新公司的事情呢,想證明給我們看。”
林傑有些恍然,要是自己遭遇到這種情況,也會是不服不忿的。
這時,他就看到陳石向自己走了過來,立刻和安可馨一起迎了上去。
“我剛得到一個訊息。王飛章在初六做的眼球移植手術,失敗了。”陳石臉上倒是沒有幸災樂禍的神色,卻也沒有掩飾語氣中的歡欣。
“林傑,你現在給我透一個實底,對於眼球移植,你到底有幾成把握?”
林傑正色回道:“最多有兩成把握,眼球移植究竟有多難,你是清楚的。”
陳石撥出一口氣,頜首說:“對這樣難度的一例手術,兩成的可能,已經算是非常非常的不錯了。我估測,王飛章根本連半成的把握都有沒有。”
他有些憤慨的道:“我瞭解這個傢伙,越來越變得商業至上,利益至上。他純粹就是利用這一個難得的手術機會,在賭,賭一個奇蹟。”
“賭贏了,他名氣大漲;賭輸了,他也不會損失什麼。只是可憐了那一個病人,以後要永遠的與黑暗相伴了。”
趁著陳石與別人招呼寒暄的機會,林傑把安可馨拉到一旁,神秘兮兮的問:“你表哥和這個叫王飛章博士的女兒,是不是有什麼糾纏啊?”
“這事,你也知道了啊?”
安可馨壓低聲音道:“表哥和王博士的女兒是中學同學,高中時,就好上了。”
“只是兩人一直打打鬧鬧,分分合合的。在大學二年級的時候,表哥就去了國外留學,兩人就徹底分手了。”
她又說了一句,“具體內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猜,應該是表哥有些對不起人家女孩。這讓大舅在面對王博士時,有些底氣不足。”
回想那一次,陳石與王飛章見面時的情景,好似王飛章一直佔據主動,陳石在被動的應對,結合安可馨所說的話,林傑知道,她的猜測,應該是正確。
此時,觀禮的賓客們在工作人員的安排下,向大客車走去。
安可馨一拉林傑的手臂,說:“該回去了,我坐你的車!”
“你確定要坐我的車?”林傑提醒道:“這路年久失修,顛簸的厲害,還是做大客車舒服一些的。”
“你都不怕顛簸,我怕什麼!”
說完這話,安可馨就是一皺眉頭,說:“以前一般都是政府開發走在前頭,先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