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二早上九點,林傑、陳石、陶泰清等整個課題組人,在東華醫院的檢查室,見到了汪景蘭,還有陪同她一起來的付和暢、付問竹!
寒暄過後,付和暢臉色一板,沉聲道:“付問竹!”
隨著他這句話,一直綴在後面,不言不語的付問竹,幾步來到林傑近前,鞠了一躬,起身道:“林醫生,對不起!”
“是我妄言妄語,不知禮數,冒犯了你,請原諒我的過錯。”
還未等林傑開口,付和暢接著說:“老爺子知道付問竹的所言所為之後,大為震怒,關了付問竹二十四個小時,只喝不吃,令她反省自身。”
“林醫生,你就原諒了表姐吧,她不是存心的!”汪景蘭也開口講情。
林傑輕笑道:“那件事,我早已經放下了。”
“我們都是年輕人,別說只是幾句過火的話,就是吵架了,罵人了,打架了,也就是笑笑而過的事情。”
他看向付和暢,說:“這麼一特意道歉,倒是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付和暢哈哈一笑,道:“鄭重道歉是應該的。”
“這件事,也暴露了我們付家在子女教育上的一個問題,小小年紀,就變得那麼的功利,心中還有了階層劃分,唉……”
這個社會,階層劃分雖然不像古時那麼顯著,但也是客觀存在的,好不?
暗自嘀咕的林傑,又與付和暢說笑了幾句,算是把此事徹底揭過。
接下來,林傑等人對汪景蘭進行了一番詳細又徹底的檢查。
透過磁共振成像檢查,肌電圖、肌肉活檢、肌腱收縮刺激等各項檢查,林傑確認了汪景蘭出現神經損傷的精確肌肉範圍,對治療方案,也有了更明確的想法。
檢查結果全部出來,已經到了下午四時!
課題組成員開了一個碰頭小會,商討了幾句,就各自散去!
“林傑……”
陳石喊住了林傑,遞給他一個厚實的大檔案袋,說:“這是潘柯瑩這段時間的身體各項檢查資料,顱腦的CT影像,都在這裡了!”
林傑接了過來,說:“我拿回去好好的研究一下,不出意外的話,今晚或明天,就能確定手術方案了。”
“到時……”
陳石輕聲道:“只要確定了手術方案,還有你方便進行手術的時間,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來協調吧。”
“手術團隊還是用你的老人,至於手術室,我會和老陶商議的。”
“林傑,謝謝!”
林傑淡淡一笑,語調輕快的說:“你這麼說,就太過見外了,我們之間誰跟誰啊。趁著這個好不容易來一次東華醫院的機會,我還要去病房看一看莊詩蕾!”
他揮舞一下手中的檔案袋,與陳石告別,去了住院樓。
剛出了電梯,林傑就聽到了迴盪在病房走廊裡,悠揚的小提琴樂聲。
這樂聲,就像是林間的泉水叮咚,歡快躍然。
林傑在病房前,駐足靜靜的欣賞,直到這一曲結束,才推門而入!
“啊,林醫生,是你!”
莊詩蕾急忙放下小提琴,有些抱怨的道:“我這還是第二次手術之後,第一次見到你呢,你好像比陳教授、陶院長還忙碌啊。”
“我可是一個新入學的學生,基礎薄弱,課業繁忙啊!”
林傑胡謅了一句,看向她裹著幾層紗布的左臉,問:“感覺怎麼樣?怎麼就你一人啊,陪護你的人呢?”
莊詩蕾指著自己的左臉,道:“有些癢,有些痛,還可以忍受!”
“家人都要工作的,不然哪有錢吃飯呢,我們可都是工薪階層呢,還處在不勞動不得食的溫飽階段。”
林傑就是一笑,說:“我又不是來向你討要紅包,要手術費的,沒有必要哭窮的。”
莊詩蕾嘻嘻一笑,說:“跟你開玩笑呢!”
“其實是,我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白天就不用家人來陪護了。我住了這麼長時間的院,家人也跟著一起辛苦。”
“不過,晚上,媽媽會過來,幫我擦洗身體!”
說到這,莊詩蕾的右臉上,就是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我最怕擦洗身體了,身上不是一塊塊疤痕,就是皮下組織擴張器弄出的大包,醜死了。”
林傑呵呵一笑,說:“你現在的情況,就是屬於拆了東牆補西牆,變向的把臉上的傷疤,轉移到了身上。”
“不過呢,等你的左臉恢復,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