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月只唱了一遍,旁邊記『性』不錯,又有些音樂細胞的金光寺主持就能哼出來前面四個調子了。
普賢法師一聽,這首佛樂不錯,只一句詞,朗朗上口,就能把佛法遠傳出去。
阿彌陀佛,又稱為無量壽佛,他立願建立西方極樂淨土,廣度無邊眾生,成就無量功德。
他還是佛教極樂世界中最大的佛,他的佛號凝聚了無量無邊的功德。
南無,音譯自梵文,意為皈依、頂禮的意思。
因此,常常唸誦南無阿彌陀佛,能與佛有所感應,獲得福報與功德。
這一首朗朗上口的南無阿彌陀佛讓普賢法師再次看到了希望,這絕非靡靡之音,而是能給人心情清淨慈悲的樂曲。
這就是佛樂。
對的,專屬於佛教的音樂,這是誰也奪不去的。
別人若是來學了,反而推廣了佛教的知名度。
普賢法師再次覺得,佛樂是比舞蹈更值得傳揚。
宓月便又教了兩首佛樂出來,一首是慧普法師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另一首也是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只不過這是梵文版的,曲調更加柔和,更加悅耳動聽。
宓月最喜歡的是梵文版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雖然聽不懂唱的是什麼,但柔和的調子,奇異的梵文,總能令人心平氣和下來。
宓月把它的調子哼下來,懂得梵文的普賢法師立即聽出是哪一段心經的內容。
“宓大小姐是從何處學來的佛樂”
普賢法師聽完了這一段哼唱的梵文版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後,他的震撼無人能知。
這一段梵文宓月哼得七零八落,只有少數能對上。
但也正是如此,才讓普賢法師心中震驚,這說明宓月的確是從別處學來的,並非宓月所作。
然而,宓月又是何從處學來
為何連他這個深通佛法,精通梵文的人都沒有聽過這些佛樂,宓月卻知道了
宓月在哼出來時就想到了藉口,說“是我師傅教的。”
“尊師懂得梵文”
“我師傅什麼都會。”
那麼長的一個世紀,那麼大的一個社會,可不就是什麼都有人會麼
普賢法師卻往另一層意思想去了,他甚至猜測,宓月的師傅是不是真是某位佛陀的化身。
不然,為何別人學不到千手觀音,卻教給了宓月
佛教最講究因果,必是有因,才有了今日這個果。
原本普賢法師對宓月就有幾分敬意,這會兒懷疑宓月與佛教有淵源,對宓月更加敬重了。
佛樂不好教,除了南無阿彌陀佛調子簡單易學外,另兩首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學會的。
普賢法師便請宓月在金光寺多留幾日,待他派人去景樂府尋找能譜曲的樂師,把佛樂編成樂曲。
宓月自然同意了,編成樂曲,就不用她一遍又一遍地教,也不會傳唱著傳唱著,將來到了她耳中又傳成了一首走音走調得連她都聽不明白的佛樂。
金光寺主持把寺裡最好的一座院子收拾出來,請宓月住進去。
宓月趁著記憶還鮮明著,把她能記得的一些佛樂寫下來,免得將來忘了。
譬如六字真言、大悲咒等。
許多歌的詞她記不太清楚了,但好在調還記得。
有一首六字真言倒是好記好唱,和南無阿彌陀佛一樣,全歌只有六個字唵嘛呢叭咪吽,調子都差不多。
太陽落山了,宓月仍在埋頭寫著心經的調子。
莫先生見門沒關,走了進來,看到宓月在紙上寫著奇奇怪怪的符號,問“阿月,這是什麼”
宓月放下筆,看著『亂』七八糟的調子,也一陣頭痛。
“我、在譜曲”“新編的佛樂”
“是。”
莫先生已知道白天的事情,佛教在皇朝與各諸侯國漸漸地開始有了影響力,宓月與佛教交好是一件好事。
但是“阿月,喜好是一回事,可別深陷了進去。”
宓月聞言,不由笑了起來,說道“先生多慮了,我一介俗人,六根不淨,貪戀紅塵得緊,可沒想過要出家為尼。”
“你若是這樣想,老夫就放心了。”
不然沐風回來,看到未婚妻深陷佛道,看破紅塵,他哪去給沐風找一個樣樣合心合意的妻子
莫先生說道“你莫怪老夫多想,朝中有一公主,因看多了佛經,入了『迷』障,吵著鬧著要出家,把皇上給鬧得頭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