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一邊去，這裡不用你倆幹活。”李菊推著閨女讓她放下手裡的工具，“你和阿翼在周邊隨便看看。”
一開始見徐翼硬要上手幹，李菊也不好意思一直拒絕，好像不給他面子似的。
但看他幹活這麼賣力，李菊既欣慰於他不只是口頭說說而已，也為難於新女婿頭一次上門就讓人乾重活。
她自己幹過知道農活有多累，但現在也不是以前的時候了，僱了這麼多人還讓自家人還幹這麼多，既心疼女婿，也心疼錢，她的錢也不是白花的。
“就是，這裡還有我們呢，你們在這淨跟我們搶活幹了，我們拿這錢也臉紅。”幫工跟著搭腔。
這個小夥子看著身強力壯，幹活也不含糊，重活累活都乾的很好，而他們是按畝算酬勞的，再這樣下去，大半的活都被他幹了，他們拿錢也嫌燙手。
徐翼默，手裡裝肥料被丈母孃拿過去，跟著她走到地頭，“阿姨，我幫著做吧，早點忙完早點了事。”
程佳佳看看徐翼的豐功偉績，兩畝地他一個人開著拖開機車頭犁完，施肥也施了四五壟，乾的活都快比上所有人加起來的量。
她的男人這麼能幹，幹活特忒麻利，真是想象不到！
“不用不用，你也乾的差不多了，隨便逛逛，十年沒回來，你也好好看看漁島有什麼變化。”李菊堅定不移的不讓他再幹了。
不等徐翼說什麼，程佳佳拉住他往外走，“走了，真囉嗦！”
再不走她媽都要愧疚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幫工的人怎麼羨慕李菊有個會幹活好女婿，程佳佳他們暫且不知，他們正手牽手去小河邊洗手。
河邊沒人，石頭還是乾燥的，洗完手，程佳佳就坐在洗衣服的石頭上，看著河裡不甚明顯的青苔皺眉，原先有兩米寬的河寬也變成一米七八的樣子。
“怎麼了？”徐翼確認手上沒有化肥的味道之後，回頭一看就看到小佳佳緊縮的眉頭。
“河裡竟然有青苔了。”當初的河流可是長年清澈見底，而且這是山上流下來的活水，甚至能直接喝。
還有岸邊的一些生活垃圾，不多，但特別礙眼。
“這個還算正常吧，也沒有太多變化。”徐翼不理解這有什麼不高興的。
“你不懂！”程佳佳是見不得自己的家鄉有一天會變成窮山惡水，環境的破壞，影響的還是他們。
河流、土地、植被的變化都是可見的，眼下還不嚴重，但日積月累的，早晚有一天記憶裡的故鄉會消失不見。
“算了，也許是我杞人憂天！”看阿翼不明所以的樣子程佳佳也不糾結了，笑眯眯的倚著他一起看山看水。
“西山的桃花開的不錯，粉粉的，不比櫻花差多少！”程佳佳走在大路上，一邊走一邊欣賞路邊的風景。
“嗯！”徐翼贊同，看著陽光照耀下的小佳佳突然想到，“我記得小時候有一次從東山下來，我們走的也是這條路，那天是傍晚，晚霞滿天，那天的景色我真是記憶深刻。”
那天的夕陽照耀在小佳佳的身上，她就像一個發光體一樣暖入他心，那時的眉眼到現在都記憶深刻。
“我記得那天，那是我們最後一次在山上玩對戰遊戲，那之後你就離開了！”程佳佳同樣清晰的記得那天，因為那時的阿翼在金光閃耀的陽光下就像太陽神阿波羅一樣震人心魄。
她想也許那時她對阿翼就有感覺了吧，只是自己沒有發現！
或許又是發現了，卻潛意識的不敢承認。
徐翼看著小佳佳說起那天神采飛揚的表情也跟著愉悅，大家都記得！
“佳佳，阿翼！”程旭在大路上迎面走過來。
“哥你怎麼回來了？”程佳佳看見哥哥出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不是在忙縣裡投資商的事嗎，怎麼會突然回來？
是的，幾年過去，程旭已經從鎮政府爬到縣裡，做了縣裡的二把手，很忙！
也正是因為這樣，程佳佳回來時沒讓他去接，怕耽誤他的時間影響工作。
程旭和徐翼打了招呼，不善的看著妹妹，“還好意思說，好不容易回家了，也不知道告訴我一聲，還當不當我是你哥哥了！”
程佳佳乾笑，挽住哥哥的胳膊討好道：“這不是你有正事嗎，我以後又不忙，什麼時候見不行。”
哥哥冷著臉還蠻嚇人的，尤其是當官當久了，官威甚重，她有點小怕怕！
徐翼眼色一暗，上手把小佳佳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