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敘利亞安布雷拉大樓前,罕見圍上了一圈警戒線。
兩側的道路被噴著黑漆的裝甲車封鎖,從各國匯聚而至的記者圍坐在象徵著力量與權力的阿瑞斯雕像下。
恍若前來奉見神只的信徒。
自從安布雷拉發展到一定程度後,
除開重大研究成果外,以安布雷拉名義開設釋出會的次數與日俱減,蘇俄卻難得往這個記錄上新填了一筆。
“威爾遜先生,您對一個月前蘇俄外交部長莫洛托夫的聲稱,安布雷拉是阻礙各國團結的堅冰作何看法?”
“看法嗎?”
威爾遜身體微微前驅,整個人被阿瑞斯雕像的陰影覆蓋,面對數不清的照相機對著話筒一字一句的說道:
“如果莫洛托夫先生是站在個人角度說這句話,我認為一個當著記者面用燃燒彈和轟炸給芬蘭民眾發麵包的人沒有任何可相信的角度。”
“如果莫洛托夫先生是站在蘇俄政府表態的話,安布雷拉的回應很簡單,十餘年間我們為世界帶來了更好飛機、更好的汽車、更廉價的石油、青黴素挽救了無數條人命。”
“安布雷拉生物醫藥,針對脊髓灰質炎等一系列疾病與新藥的開發更是從未間斷過。”
“保護傘在世界範疇內保護了近萬次私人財產安全乃至生命安全,我想請問蘇俄目前為止為世界做了什麼?”
“戰爭.....以及一大堆麻煩數不清的麻煩,光烏克蘭大饑荒這一點就足以推翻他們鏡頭前的偽善。”
一個捷克斯洛伐克流亡政府的記者剛想開口反駁,
威爾遜像是知道她要說什麼般,接著鏗鏘有力的補充道:
“我知道很多人以工人福利待遇方面唾罵我們的吸食人血的資本家,但我想說的是如果你們隨便找個安布雷拉員工問問就知道,安布雷拉內執行的是雙休六小時工作制度,我們也同時號召所有的企業提高工人待遇。”
“大家可能知道我是個退役軍人,但不妨告訴大家在沒建立安布雷拉,我沒少在各個工廠摸爬滾打只為混口飯吃,沿街乞討更是常態,所以我更清楚工作不該佔據一天中的多數光陰,多數時間更應該留給自己和家人。”
“我給莫洛托夫先生一個提議,想要把我們標榜為邪惡不妨讓自己讓蘇俄變得更優秀,等到什麼時候蘇俄也推動世界的進步,我們不會紅著臉在鏡頭前嫉妒,只會慶幸人類不只有我們在邁步向前!”
話落,
全場響起齊整的掌聲,街頭圍觀的民眾們更是高舉著雙手為這番話喝彩。
哪怕是再向往蘇俄政權的記者也閉上了嘴,因為無論是在威爾遜的話語間,還是在他所陳述的事實面前。
他們都找不到任何反駁點。
車內,
林立默默將收音機的聲音調小,
拉下車窗微微散去煙味,半開玩笑的對著身旁的愛麗絲問道:
“愛麗絲,這稿子是誰給他寫的?威爾遜真應該給他加工資。”
“老闆,威爾遜先生很久以前都是自備演講詞了。”
林立微微一笑,
腦海中隱隱還記得威爾遜剛跟著他的那一副流氓樣,
“那看來我應該給他加工資了。”
汽車微微停滯在大馬士革學院最裡側的核物理研究中心門口,作為整個敘利亞安保第二嚴密的區域。
巡邏的直升機早已是常態,數百個緊急情況預案才是保護傘為此下的苦功。
當然這種場合自然輪不到林立親自露臉,
隨著司機遞交而出的證件,
兩側的僱員敬了個標誌的軍禮,原本最少持續半個小時的例行檢查汽車才停滯片刻就立刻選擇放行。
剛下車,
在一眾物理學家中帶著牛仔帽顯得格格不入的年輕人立刻圍了過來,其他人也被這種突如其來的場面吸引了目光,不約而同的望向汽車後座。
“好久不見奧本海默,再配把左輪你就真的可以去新好萊塢拍西部電影了,不過你最好不是把我騙來要經費的,要不我就該通知羅多校長讓你多帶幾個班的學生了。”
望著眼前那張依舊年輕,僅是變得更加沉穩更加深不可測的臉龐,奧本海默趕忙伸出手道:
“老闆好!”
其他研究員也被這位未知的年輕來客吸引了目光,等到奧本海默說出那句老闆好後,才意識到眼前的就是那位活在傳說中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