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吉爾的嘴角微微上揚,
禮貌性的淡笑中隱藏著些許沒來由的得意,這才是法蘭西應該有的態度,也是整個英國想要看到的態度。
他們想要的是一位俯首稱臣的臣子,而不是一位可以被稱之為對手,亦或者盟友的國王。
當然他也清楚,
達拉第只是迫於現實壓力錶露出的恭敬,想要徹底完成這一點,還得徹底榨光法國崛起的資本。
“那就好,請坐吧達拉第先生。”
招招手,
兩杯溫熱的紅茶被端放在茶几上,半合的大門被侍從關上,柔和的陽光從簾縫中滲了出來。
達拉第抿了一口紅茶,
組織好說辭的他剛準備開口,丘吉爾像是察覺到他來意般搶先說道:
“我個人其實也很想為法國提供幫助,但....您也知道,英國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愛德華國王並不支援我們花重金援助另一個國家。”
“但...我個人,還是為法國申請了一筆三十萬英鎊援助。”
三十萬?
達拉第不禁感到一陣好笑,英國一整個國家的援助,只比世界盃的獎金多十幾萬美元?
還有英國什麼時候倒退幾百年變成君主制了,什麼時候一個剛上任的國王能左右英國整個政府的意見了?、
這明明就是在赤裸裸的羞辱,擺明了想敷衍過去。
達拉第很想擺臉色,
但理智告訴他,如果擺臉色那就代表著自己連這三十萬都拿不到。
“丘吉爾先生,您能不能...再想點辦法,畢竟法國一直以來和英國都站在同盟戰線,德國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不....德國是法國的敵人,並不是英國的。”
丘吉爾微微扭頭,
目光和達拉第對視在一起。
“這.....唉。”
達拉第很想回懟,但最後還是化作了一聲哀嘆,在安布雷拉的加持下英國確實有資格說這句話。
“那這樣吧,只要英國出手,我可以單方面表示負擔英國所有軍費的同時,簽訂一項債務協議,之前德國的所有欠款都歸英國所有,並且英國企業享受一項長達十年的投資優惠。”
“您看這樣如何?”
眼見之前被希爾宣佈抹除的這堆爛賬,又被作為虛空價碼搬到臺前,丘吉爾訕笑的搖搖頭。
達拉第這份交易除了負擔所有軍費之外一點誠意都沒有,甚至十年的投資優惠最終優惠者還是法國本身。
誰都知道戰爭過後法國的經濟絕對會雪上加霜,
十年的投資優惠吸引的大量外資甚至搞不好能讓法國喘一口氣。
“我認為士兵的生命不能用鈔票來衡量,畢竟林曾經也是戰爭英雄,他教會我一個道理,英雄是無價的。”
“不過,我個人提議您不要將交易物件執著於國家,我想象林和他的安布雷拉會對法國感興趣的不是嗎?”
謀取最大利益本就不是丘吉爾的專長,
敲竹槓這種事還是交給林來做吧。
說罷丘吉爾看了一眼牆壁上懸掛的古董鍾,站起身將西裝合攏,接著開口道:
“抱歉達拉第先生,我還有個會,希望您屆時和林聊的愉快。”
.....
另一邊,
馬奇諾防線,
在兩支精銳機械裝甲師投進正面戰場與空中部隊的聯合進攻下,
法國藉由戰爭一開始,德國試探性後撤防禦契機外擴的戰線。
短短一個星期時間便全丟了回去。
在坦克叢集和沒完沒了的飛機轟炸摧毀火力點的快速戰下,法國的步兵只能龜縮在他們花費了數十億法郎打造的防線中。
一邊抖落身上因炮彈震擊,一邊唾罵著為什麼這幾十億要用來打造一個龜殼,而不是像德國一樣花錢從安布雷拉購置武器打造幾支裝甲部隊。
罵歸罵,
所有士兵乃至民眾都把馬奇諾防線當成了希望,當成了寄託他們希望固若金湯的鋼鐵城牆。
這種情緒不僅在底層士兵中蔓延,更在軍官間蔓延。
甚至可以說,馬奇諾防線只要被突破,法軍計程車氣將一落千丈。
可他們的差距又不僅僅是地面,
空中的差距更尤為明顯,德國擁有第一代風神引擎以及相應成套金屬戰機的完全自主製造能力。
這個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