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大利塔蘭託軍港,
一艘小貨船緩緩抵港,幾個厚實的大桶被水手滾了下來,給負責執勤的隊長使了個眼色。
幾個裝油的大桶被麻利的用卡車綁好,
一路來到一間沒有標註的小房間。
將桶用撬棍撬開,
鑲嵌著英文的美國牛奶巧克力、原裝的古巴雪茄、如同沙袋一樣墊在底部的優質可可豆,連帶著整整一桶稀缺物資,出現在負責‘物資’分發的海軍上尉眼前。
“魯索,你女兒上週剛過五歲生日,來這些給你,小孩子都愛吃甜食,我兒子也一樣,最近打仗了這些物資在本土越炒越貴了,你女兒愛吃的話下次別忘記叫‘船伕’給你多帶點,都是自己人用不著客氣。”
說著兩大條巧克力被拍在桌上,
三捆被報紙纏緊的香菸也被一併遞了過去:
“自己留點其他的都給值班的兄弟們發了,羅馬最近越來越敷衍了,送過來的煙近是些被海水泡爛的垃圾。”
“這兩桶發給其他部門吧,別到時候說輪到我們後勤部‘值班’老討好自己人,對了晚上還有一批貨船,記得接船,別一到發貨日就喝個酩酊大醉。”
魯索隊長連連點頭,默默從一旁站著的副官手中將自己那幾張英鎊收回,高興敬了個軍禮道:
“是長官!”
等到魯索的身影完全消失,
被特意標誌的兩個小桶被撬了開來。
成捆的鈔票被有條不紊的封裝,接著新鮮出爐的鈔票,將會馬不停蹄的出現在各個高層的辦公桌。
埃斯波西託海軍准將剛每個月例行的‘工資’存好,
從羅馬搭乘飛機趕來的特派員,熟絡的從辦公桌上雪茄盒抽走一根,把玩著鍍金的雪茄鉗漫不經心的說道:
“光頭的命令,他要你們派幾艘軍艦,去攔截西西里島的走私商船。”
埃斯波西託一把將特派員再次伸出的手掌拍飛,
絲毫沒有在乎對方把當今義大利首相稱為光頭,半開玩笑的問道:
“他瘋了?叫我們打自己?他不會真以為發下去那點工資和物資能把我們打造的和德國人一樣聽話吧。”
“我手下百分之八十人都在靠西西里島走私的這點物資調節生活,剩下百分之二十都是西西里的人。”
“我看整個軍部,也就只有那些被他演講和畫餅唬住,羅馬那群不到百分之二十被洗腦的蠢貨願意執行他的命令。”
“對了,你的那份,看來西西里島的生意不錯,這次多出來的錢都夠去敘利亞玩兩天了。”
說著,
一個信封被遞了過來,特派員看都不看的將錢收好。
埃斯波西託說的倒是實話,
經濟危機以來。墨索里尼之所以能憑藉軍隊武裝力量和演講壓住國內矛盾,純靠西西里島的走私供養整個軍部。
當然墨索里尼還單純的,以為軍隊被他的人格魅力吸引了,才會沒爆發任何軍變。
也就鯊魚會被他吸引,
比起那個大光頭,他還是覺得窈窕淑女上的美女更好看。
“那肯定不錯,先不提走私有多賺錢,最近全世界都在打仗,但凡有點野心的軍閥或者組織都想乘著這股浪潮爭權。”
“總不能靠嘴和砍刀爭吧,敘利亞自從軍火市場正規化以後,這些人想透過官方渠道買槍買坦克根本不可能。”
“只能透過當地的代理人,再借由西西里島的走私港口發出去,本來一把槍在敘利亞成本不過十幾先令,轉賣出去翻百分之幾百,代理人吃幾成,西西里島再吃幾成。”
“md,哪怕是這種情況敘利亞的軍火還大把的人買,真不知道為什麼。”
特派員點燃雪茄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談道。
“這不就跟你買窈窕淑女一樣嗎?其他同型別雜誌不能看嗎?也可以....但你不買窈窕淑女你總會覺得少了點什麼,總會覺得手上這本垃圾比不上正版好貨,得看到書封頁那一小行安布雷拉商標才安心。”
“軍火也是一樣的,看看那些德國佬,不也是把敘利亞當成了進貨口,他們打的勝仗越多安布雷拉武器這個金字招牌就越不可破。”
“就連我帶手槍也只會下意識帶樣式和效能都好,但也比同型別手槍高出些許價格的黑蠍敘利亞原廠手槍。”
“安布雷拉那個金融週刊把這個現象稱之為什麼來著?”
埃斯波西託嚼著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