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半路找上她們的婆子,姓胡,都叫她一聲胡娘子,住在衚衕巷裡。
兒子與兒媳早逝,獨留下一個患了重病的孫子,這麼多年來胡娘子靠幫人洗衣等苦工來掙些零用錢和給病弱的孫子看病。 眼看孫子的病越來越重,看著有氣進沒氣出胡娘子也是急紅了眼,胡亂之中去一趟南州城的巖海寺,在寺裡有僧人幫她的孫兒算了一卦,說是今天的什麼時辰讓她在什麼地方等著,她孫兒的貴人必會
出現。
胡娘子也是病急亂投醫,一聽對方的話說是她的孫兒有救,不管三七二十一,早早的就在這邊上等著了,等了好半天看見南英英過來,一把就抱住了對方的大腿,深怕對方會反悔一樣。
胡娘子的家中很簡漏,除了兩間正房,一間廚房,一間偏房之外就沒有了,一進胡娘子的家中,就有一股濃烈的藥味,以及還有一處無法明說的味道。
屋子裡傳來兒童的痛苦的呻吟聲。
胡娘子一聽忙推門進去:“石頭,你醒了,你怎麼樣,哪裡難受?”
一般不好養活的人,都會給他取一個石頭的外號,意思是希望他可以像石頭一樣好養活,堅硬的成長。
“媽媽,我渾身哪哪都難受,奶奶,我好疼。”床上的小人兒聲音細小痛苦,小萌在一旁看著就覺得心酸不已。
她不是大夫,一時半會也看不出小人兒得的是什麼病,只看見他一張臉像白紙一樣白,身體更是像紙片一樣單薄。
他的血管就像是透明的一樣,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體內的血液在流。
“姑娘,這就是我的孫子,救你們幫他看看,只要你們有能力救好他,我就是為你們做牛做馬都願意。”胡娘子說著就給小萌與南英英跪下了。
誰也不知道他孫子得的是什麼病,從小到大,他的膚色都是的白色,白的連血管都可以看到,他不能自己行走更不能動,一動就像是針紮了一樣,刺的他哇哇直哭。
南英英看著他的情況,說實在的,她心裡在害怕,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像他這樣的病人,病的像紙片,她暗思不用來一陣風,只怕人稍稍吹上一口氣就能把對方給吹跑也不一定。
“姐,我們不會看病啊,現在要怎麼辦?”南英英沒了主意,原以為這是對方陷阱,沒有想對方真的想讓她們救人。
白不心不知道去哪了,白不心不在,她們也沒有辦法救人。
小萌上前一步,把手搭在小人兒的手上。
對方的脈搏也很奇怪,跳動要比常人要快。
依脈搏來看,對方不應該是如此虛弱才對。
“阿婆,他一出生就是這樣的嗎?” “是從一歲開始的,一歲前不這樣的,一歲後有一次發燒,退燒後身體上就起了變化,只能臥床休息,稍微一動就說渾身都疼,我找了無數大夫來看,都看不出個所以然,這才找上了你們,求姑娘們救
救我家孫兒,求求你們了。”
“大娘,你不要著急,我們沒說不救,在救之前,我們總得看看她是什麼情況才行。”小萌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心下已經決定讓白不心過來看看。
她的手一搭上小男孩的,小男孩就雙眼瞪的老大的看著小萌,隨後就是一口鮮血從喉嚨裡吐了出來。
血是鮮紅鮮紅的,看著讓人觸目驚心,心驚膽戰。 “石頭。”胡娘子看著孫子的情況大叫,她顧不上許多,一把推開了小萌緊張的抱著石關:“石頭,你這是怎麼了,你不要嚇奶奶,石頭,奶奶只有你了,你不能嚇奶奶。”胡娘子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情
況,她嚇懵了,大腦一片空白。
石頭一動不動的,身體更加是軟綿綿的,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胡娘子看著他的情況不對,探了探他的鼻息——沒有。
不,不可能。
胡娘子嚇的不行,再次試了一番。
真的是沒有了鼻息。
石頭死了,她的石頭死了。
老伴走了,兒子兒媳婦走了,現在石頭也走了,以後在這若大的世界上,她連一個最親的親人都沒有了,只剩下她自己。
“我好心求你們來救我家孫兒,沒有想到你們竟卑鄙到如此,平白無故的就要了我孫兒的性命,你們還我孫兒的命來。”在這之前胡娘子以為孫子可以得救,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
現在呢,這些人一過來,石頭就沒命了。
“大娘,你怎麼可以這樣,是你求著我們來的,要不然我們怎麼會來,這一切可能都是巧合